哪来的哥哥
“姐姐,我晚上再来找你,你记得要等我哦!”木木扭着身子,晃晃悠悠跨出了门槛,走前还不忘关门。
向安歌用手搓着脸,在心中感慨这孩子还怪活泼的。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
她深吸一口气,而後重重吐出,挪动到镜子边上,试探道:“夫君你还在吗?”
“仙君想我在吗?”齐言清声音平淡无波,似乎刚刚何时都未发生。
“我当然想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向安歌拿起镜子,缓缓给镜子翻了个面,“刚刚那人其实是能发出男子嗓音的女孩……你相信我吗?”
她自己这样说自己都不信,可偏偏这个就是事实。
“我自是信仙君的。”齐言清眼睛异常平静,可声音却泛着冷意。
他盯着向安歌心虚的表情,脑海里蹦出一句话:起码她还愿意骗我……
这般想着,他目光柔和了些许。
向安歌并不知道齐言清心中所想,她扯出一个尬笑,开始猜想齐言清生气和自己心虚的原因。
她猛地一拍手,在心里念念有词:“齐言清肯定是因为怕有人夺走他好姐妹才气愤的!至于自己……自己想怎麽样就怎麽样!”
想通後,她挺直了脊背道,大声道:“我只有你一个(姐妹),你放心吧,其他人都不作数的!”
说完,她指尖靠着唇角,手腕一送,一个轻浅的飞吻便扬了出去。
向安歌把镜子固定在桌上,自己则趴在前头,看着齐言清脸上一点点被填上色彩。
见飞吻有点成效,她拍了拍胸脯。
晚上都问问木木如何讨姐妹欢心吧,小孩子的法子就是好使啊。
齐言清耳尖爬上绯红,他讷讷道了声“好”。
只要仙君还肯为他下功夫就好……
“这个镜子怎麽关啊?”向安歌翘着个手指,在镜面上不停地划拉。
“默念口诀便可。”
她急不可耐地追问道:“什麽口诀啊?”
“……这口诀很长,我写给仙君。”齐言清拿来纸和笔。
他指尖捏着笔杆蘸满墨,落笔时手腕轻转,横平竖直间,他下笔的动作越发慢,最後他淡声道:“我有些记不清了”。
“什麽!”向安歌脑袋嗡嗡响,拍案而起,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跟我说你记性这麽好的人不丶记丶得丶了,平时记仇记得要死,怎麽现在不记得了?
齐言清眼底平静如湖水,轻声道:“仙君可以把镜子收到储物袋里。”
她叉着腰喊道:“可是这个镜子放不进去。”
不然她也不会一直把这镜子揣身上。
有没有人来告诉她为何这镜子不能收起来?
“大抵是仙君的储物袋坏了吧。”齐言清镇定自若。
对于自己给镜子施加了无法放入储物袋禁制这件事,他毫不心虚。
他在赌,赌向安歌发现不了,赌她不了解禁制。
齐言清赌对了,向安歌不仅不了解,甚至是一无所知。
原主是不问俗世的饕餮,而禁制恰巧是人族研究出来的。
她根本想不到世界上有人会无聊到想出让一个东西放不到储物袋里的法子。
“啪。”镜子一个不稳跌到桌面上。
向安歌完全没有将它扶起的心思,她想随意编造了个谎言离开,却被齐言清抢先一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