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青,你想和爸爸一起去吗?”
闻济青在看书,听到柯念辞的话,扬起头:“妈妈去哪我就去哪。”
柯念辞摆手:“看吧。”
把东西都规整好,见闻一舟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柯念辞索性拉住闻一舟的手腕,“走吧,出来晒晒月亮。”
“济青,你就在房间里看书,我和爸爸说点悄悄话,不要悄悄听爸爸妈妈说话哦。”
“好!”
两张小板凳并排挨着,倒在地上。
天空中没有多少云,月亮又大又圆,发出的光亮皎洁漂亮,静静映照在庭院中,映照在地里的蔬菜上。
柯念辞皱着眉,瞪大一双眼睛望着闻一舟:“说说吧,为什麽不高兴呢?”
闻一舟眼神碰撞到到柯念辞水涟涟的眼睛时,下意识移开视线,心脏速度随之加快。
“没有不高兴。”声音平稳,语调波澜不惊。
“还嘴硬,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你不高兴的时候表现得太明显了,冷着一张脸,一眼就能看出来,趁现在有时间,咱们谈谈。”
“没有的事情。”闻一舟还在嘴硬。
柯念辞嫌弃道:“你们男人可真麻烦,心眼真小,亏我还想着帮你解决解决不开心的原因,对牛弹琴。”
闻一舟嘴唇张了几次:"你变了很多。"
“那是自然,人都是会变的,你不是也变了很多吗?”
“……我只是在想,你一个人带孩子会很辛苦,我对不起你们。”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你才是那个受害者。”柯念辞神色严肃,“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束缚住,我其实早就想和你说了,如果你後悔了,我们随时可以离婚,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济青的话,我还是会好好对他,毕竟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强求的,如果没有我,你现在应该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痛苦。”
柯念辞不知道为什麽,说这话的时候总觉得胸口莫名的酸涩,酸涩一直蔓延到心中,就连声音也在她没注意的情况下变得沙哑。
痛苦吗?
闻一舟垂眸,过去的点点滴滴的浮现在脑海中。
从第一次见面,两个人结婚,他不慎中药,有了闻济青……其实他想说,就算没有药他也会慢慢接纳她的,但是她偏偏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他不喜欢她用这种手段,但是如今,她变化很大……
“路是我自己选的,选择了就要负责任。”闻一舟道。
一开始也许不能接受的,但柯念辞也只是一个小姑娘,母亲从小离世,父亲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而离世。
她也很痛苦吧。
柯念辞:“……额,我的意思是,反正咱们也没什麽感情,倒不如两个分开过,而且咱们两个都算是比较关心孩子的人,就算分开了,孩子也不会……”
“柯念辞……”闻一舟冷脸,咬牙切齿,“我说,我们的感情没有问题,没有到离婚这个地步。”
对方眼神太凶,柯念辞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就不嘛,那麽凶干什麽……”
“当然,你以後要是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告诉我。”
翌日上午,家里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闻一舟叫柯念辞出去的时候,柯念辞还在疑惑她在燕京好像也没什麽亲戚,怎麽会有人指名道姓的找她?
对方穿着一件蓝色夹克,头发有点乱,戴一副黑框眼镜,皮肤晒得有点黄,见到柯念辞,眼里迸发出光芒,兴奋炙热:“您好!您就是柯念辞同志吧?”
柯念辞点了点头:“我是,请问同志你是?”
“我是荷香文学的编辑郭建!收到了您给我们杂志社的投稿,觉得写得非常好,主编已经决定把这篇小说印在这个月的期刊上,我来就是通知您这个消息的,还有就是给您的稿费!”
“您知道的,我们杂志社啊,一般都是发刊之後才会邮寄稿费,但是您情况特殊,您的小说很具有代表性,主编说,您以後如果写了新的小说,一定要优先考虑我们荷香文学,我们会开出最优的价格!”
柯念辞惊讶:“你们审稿这麽快吗?”
郭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荷香文学才复刊没几年,我们就想着一定要做出点名堂出来,而且这几年才回来,写文章的人没有以前那麽多。”
“对了对了,这是您的稿费单,我们给您的标准是千字三十元,您的这部小说约有十二万字,就是三千六百元。”
郭建慌忙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汇款单,递给柯念辞。
柯念辞接过汇款单,看着上面的三千六百元,自豪感爆棚,也乍舌,现在的稿费可真是高!
谁说文科生没用的!这文科生可真不错!
柯念辞手握巨款,试探着问郭建:“你们确定没搞错?”
郭建笑着说:“怎麽会搞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