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死死盯着她,急得她起身去找医生。
那双修长俏瘦的手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阻挡了她的动作。
五指渐渐收紧,再收紧。
“小白?”
只两个字。
病床上的人浑身一颤,眼泪便沿着眼角,砸在了枕头上。
他反手将人拉了过去,路音撞在他的胸腔上,被撞得龇牙咧嘴又发懵,不知道他这是什麽意思,忽然变得这麽黏糊。
劫後馀生的反常?
“……吓,吓坏了吧。”他开口,嗓音仿佛被砂砾磨过一般,哑得不成样子。
他不说,她还没有感觉。
他这样提出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脏从得知他危险的时刻,便一直处于狂乱跳动中,耳鸣声一阵掠过一阵,什麽都不听见,只有他说的话,从两人接触的地方传导。
“嗯。”路音也将脑袋埋到他肩窝,轻轻抖起来,“下次不要这样吓我了。”
“不会了,”他合上眼,眼泪再次沿着轮廓低落,说,“都过去了。”
医生听见他醒的消息,匆匆赶来进行了一番检查。
确认他所有器官都能正常运行,才一脸震惊地喊了句医学奇迹。
“观察两天後出院,今晚先休息吧。”
小白安静地坐在病床上,右手举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左手仍旧抓住她的手腕。
路音瘫在旁边椅子上,问:“你是不是工作太累,才差点过劳死啊。呸,不是死,是晕倒,只是晕倒而已。”
韩逾白想了想,说:“算是吧。”
路音恼火道:“你放手,我给你领导打个电话,什麽破工作,有没有工伤报销啊。”
韩逾白勾了勾嘴角,将手机拿给她,示意让她打。
“……”
看这事处的,这个电话也不定非要打,何况现在这麽晚了,给别人打电话多不礼貌。路音接过手机,给自己脸颊扇了扇,“医院的暖气好热,我想点一杯冰咖啡,你喝不喝?”
韩逾白擡起头,那双瞳孔又是轻轻一颤。
好半晌才说:“好。”
路音就是随口一问,一般情况下他对咖啡不感兴趣,今天虽然他感兴趣了,但考虑到他是病人,路音拒绝了他这个“好”。
韩逾白出奇好脾气,似乎她今天说什麽就是什麽,说什麽都对,想干什麽都能干什麽。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给她一种备受珍惜的错觉,当然也不是说小白以前不珍惜他的意思,就是和现在的珍惜,层次上加了几分别的味道。
一直持续到她犯困,路音动了动手腕,说:“再不睡觉就天亮了,要不松手让我去洗个脸。”
韩逾白将脑袋靠在枕头上,双眸眨了眨,缓慢松开了五指:“好。”
“……”
路音低头看了看手腕,因为长时间被捏住,有了一圈淡淡的红痕。
温度比其他的时候更高一点,让她後背染上了薄汗。
路音觉得有点热。
去卫生间简单了洗漱後,仍旧觉得热,她将外套脱了,只留下内搭的背心T恤。
胸衣勾勒出不算丰满却弧度优美的胸型,纤细的腰,微微上扬的臀部。韩逾白的目光跟着她走,看着她弯腰,将角落的折叠床拖出来。
“别弄了。”
“什麽?”路音一愣,转头。
韩逾白说:“我不想一个人睡。”
“你不会一个人睡啊,我这不是正准备陪着你。”
“……不是。”他顿了顿,身体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