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地一愣,心想这不是在玩猜颜色的游戏吗,他干嘛忽然这样,搞得她措手不及,甚至鼻尖有点发酸。
“这是我们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新年。”
但时间确实跨过了零点,韩逾白主动咽下了半杯酒,拉过她的手将人架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红酒的酸涩与苦润从柔软的唇瓣上传递,而後是香气,属于她的异香与酒香混合,惹得两人同时陷入了情不自禁。
路临初伸出手,习惯性去探西服下的腹肌。
韩逾白单手压住她的後脑勺,嘴唇辗转反侧,吞咽呼吸。
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孟业执丶蓝孟声丶韩鄞韩研,分别以不同的方式给他们发新年快乐。
之前全力抗拒进入她身体的红酒,还是以另一种形式在流淌。
韩鄞在电话的另一头,还是以另一种形式与他们对话。
韩逾白松开了她的嘴唇,脑袋嵌进她那件过于厚实的羽绒服,嘴唇染上不正常的红,还有透明的水渍。
今天的酒精确实比他想象的,要摄入得更多。
于是此刻除了想与她疯狂的亲密,还有种更深层的渴望,那种恨不得将人吞骨入腹的戾气,让他感到又陌生又兴奋。
于是抵着得原来越高。
高得她难受得挪动。
韩逾白又将人拉了下去,她不由自主“呀”了一声,声音带着不像她自己的沙哑。
这说明一个问题。
而他们彼此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两具身体有自己的能力,在拼命挣脱大脑,向彼此靠近。恨不得彻底融入,与原着重合在一起。
如果真要这样,那将一发不可收拾。
而路临初没有韩逾白那麽强大的耐性。她是一个跑800米都觉得是噩梦的人,是个做什麽都容易半途而废的人。
尤其是在这样的氛围下,降低心底的防线,节节溃败。
韩逾白拿嘴唇抵住她的额头。
听见她说:“既,既然你也给我透露了礼物2的内容,今年看在变故比较大的份上,我也能稍微告诉那麽一丢丢你的生日礼物~”
韩逾白感到一阵湿润。
嘴唇崩成了直线,鼻息不由自主加重。
其实很难听清她到底在说什麽,但习惯又让他更容易理解。
看吧,她都这样坦诚了。这麽多年第一次这麽坦诚。
他是多聪明的人,肯定能读懂她的意思。
路临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脸颊红得似火在灼烧,耳鸣声几乎能让人晕厥。
韩逾白却沉默片刻:“路音,你不要在现在勾引我。”
路临初愣了一下。
他用力抱紧了身前的人,将脸颊压入她的外套里,热气熏脸,声音强忍的镇定:“我怕自己忍不住,你不但没有快乐,还会觉得很痛。”
还是那句话。
她感受到自己微微的颤抖,压低声音,很轻地说:“你一直都不需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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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还是那句话。
小白今天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