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逾白:……
-
韩逾白开了车,路音虽然与他单方面对抗,但顺风车还是要搭的,毕竟坐高铁也耗神耗力耗金钱。
韩逾白的狗是间接性的狗,发疯也是间接性发疯。比如开车的全程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但在她楼下的时候,会说:“记得回去把家里的咖啡蛋糕丢一下。”
路音:“……”
你就一定要提这件事?
都说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下车时关门很重,路音不仅让他听见“砰!”的一声,还装模作样在窗户面前,又对他做了个鬼脸。
韩逾白的感觉原本早就消了,此刻坐在车上又被她挑起。
“这不能怪我。”
他跟着下了车。
路音刚开了门,身後冷不丁探出一只手,吓她一跳。
“我帮你丢垃圾。”
“?”
说着,他径直走向餐桌,又转身回来,停在她面前。
这个家有专属两人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残留了酒精以及别的味道。
就这麽迟疑的两秒内,韩逾白又俯身了一次,对着她的唇碰撞了一次,说了一次:“再试一次。”
“……”
门关在她身後,路音捏了捏指尖,嘴唇带着湿润的红。
简单收拾了一下家里,换了干净的被套和睡衣,手机在角落中震动,部门同事在商量年底活动的地点和时间,她没空参与这场决策,只在最後投票的时候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最终她选择的“电影院”没有获胜,获胜的是有山有水的风景区。
有的时候真搞不懂这些人工作都这麽忙了,哪来的精力爬山。
路音每当遇见这种情况,都会先纠结1个小时自己是否参与,最後想想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公司压榨了员工这麽久,就看年底这段时间捞点儿福利了。
除了极个别家里有事的同事没参加,这次一共12人。
大领导说贺池峰一个人组织起来有点辛苦,让她协助帮衬一下。
如果是以前的牛马,路音十有八九在嘴上答应心中腹诽。但今天她不一样了,不爱和谁干活儿,于是就不和谁干活儿。
路音:“老板,不能拆cp啊,让我和贺池峰一起干活你让人家女朋友怎麽想。”
领导:“那不然怎麽办?难道你让陈总干活儿?”
陈总为什麽不能干活儿。
同样都是打工人又不是皇帝,为什麽她就不能干活儿。
“不知道谁干。”路音背上包,坐在最後一旁的同事旁边,笑眯眯说,“反正我不干。”
有本事把她开除呀。
这就是833万给她的底气。
“……”
领导也没辙了,恰逢贺池峰也听见这一茬,出发车的人同时陷入沉静,有的敢怒不敢言,有的想笑不敢笑,只有坐在旁边的同事对她竖起大拇指。
“来自社畜的反击。刮目相看呀。”她说,“对渣男就是要这样惩治。”
“玲姐。”路音想到一件事,忽然转头问,“你之前说家里不是有人是心理医生。”
“嗯?”玲姐一愣,“怎麽了?我姐是。”
路音歪了下头:“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我最近想咨询一点她的事。”
“可以。”
玲姐可能以为她是压力太大了,想诊疗社畜的精神状态。但路音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很好,就是太好了,最近才没立刻意识到自己记忆出现了问题。
她几乎每天都在做梦。
梦里有黄色的蓝色的红色的,各式各样的场景。
还有偶尔与小白相处时的既视感。
她觉得自己丢失了一段很重要的东西。
这段东西不知道小白知不知道,但他没主动对自己说,无论他知不知道吧,他没说肯定有没说的原因,小白是不会平白无故隐瞒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