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拉:“我昨天晚上利用高速摄影机拍到了一段视频,但是从逻辑上来说,这不太对劲。”
布拉克:“那麽,我们来看看吧……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来电显示是一个以阿尔弗雷德大帝的名字命名的人,也确实是一个年轻人。和布拉克刚刚举的例子一样。
“阿尔弗,怎麽了?”
“是的!”
布拉克,或者说,柯克兰没好气地说。
“我刚刚从伦敦飞到哥谭,我不能同时在白厅和哥谭大学,在这里调查的时间太少了,我断断续续进行了一年调查,现在还是没有头绪。”
“再见,阿尔弗,我有个学生要指导,回头见。”
事情的起因是阿尔弗雷德的肝出了一点小问题。
真的,是小问题。
完全的小问题。
不然阿尔弗雷德和亚瑟不会把美国地图摊开慢悠悠地排查了几十年才排查出来哥谭是阿尔弗雷德的肝脏,而且排查不止因为各种国际事务中断了一次。
时不时疼一下没什麽大不了的。
这就是亚瑟·柯克兰化名德克斯·布拉克来到哥谭的全部原因。
找到哥谭的病根,然後治好它。
治好哥谭。
他回到办公室。
“缺德,”他开口,“你刚才提到,你昨晚拍摄到了视频证据?”
“是的,博士。”克拉拉从电脑包里拿出储存卡,“一段高速摄影记录,清晰地展示了它的飞行姿态和一些不太符合今鸟类解剖学原理的动作。”
“Iing。”
布拉克说话的语气很有英国特色,克拉拉原本以为阿福的气质足够英国了,但是布拉克更胜一筹。
“你知道,我的研究极度缺乏这种一手的丶实证的观察资料。大多数时候,我只能分析文本和公衆叙述。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加入你今晚的观测?或许我的符号学视角,能为你提供实时的分析。”
克拉拉思考了两秒钟。
一位专业学者的实时见解可能提供新思路,多一个人记录和观察,能减少数据遗漏。
但是德克斯·布拉克看起来不像是能爬天台或者坚持整晚观测的样子,他面色苍白,身体单薄得和他的嘴唇一样。
“请问你能坚持一整晚吗?”
布拉克:“我看不出不能的理由。”
“请问你会使用望远镜和摄像机吗?”
布拉克:“会。”
那麽,和他一起去观测应该是利大于弊的。克拉拉没有怀疑德克斯·布拉克的话,接受了他的解释。
尤其他的理论很可能正确,罗宾并非普通鸟类,一位符号学专家的现场分析价值极高。
“可以,”克拉拉点头,“观测通常在午夜十二点到三点之间进行,地点在韦恩大厦附近的一处屋顶。我会提前到位,进行设备架设。”
“完美,”布拉克微笑,“我会准备好的。地址发给我就好。”
“好的。晚上见,博士。”
克拉拉站起身,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次拜访。
她下午的事情还很多。
搬家是事情之一。
日程表里还有睡觉。
还要写几个预案。
衣服装了一个行李箱,电子産品装了一个背包和一个电脑包,克拉拉背上背包,左手提着电脑包,右手拉着行李箱。
然後她照了照镜子,对自己的新形象很满意。
这些东西全都是住进韦恩庄园後置办的,克拉拉原来的衣服,原来的电脑,原来的相机都在各种案件中毁掉了。
阿尔弗雷德亲自把克拉拉送到新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