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拉:“那就告诉阿福。”
她拿起庄园内部使用的座机电话,准备拨号。
杰森伸手,按在话筒上:“克拉拉,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告诉阿福。”
克拉拉:“哦,抱歉。”
她有些懊恼,和杰森第一次单独相处就和第一次和迪克单独相处一样,希望他不要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是为什麽呢?你不喜欢蔓越莓白巧克力软曲奇?”
杰森叹气:“我喜欢,克拉拉,但是阿福会告诉布鲁斯我回来了。”
克拉拉放下话筒,脸上露出纯粹的困惑。
韦恩一家的家庭关系对她来说太难理解了,在缺德家,家里只有埃莱娜和克拉拉一对母女,她们每天进行高强度的亲密接触。
特别是在克拉拉小的时候,埃莱娜乐此不疲地带女儿尝试了每一种运动,并且为她选定了一种最合适的作为发展路线,之後克拉拉果然成为德国体操界的天才少女。
但她的生长曲线很奇怪,本来身材瘦小的克拉拉在进入青春期後突飞猛进长到了一米八,假如说一米七的体操运动员还有那麽一丝微弱的希望,那麽一米八的女运动员是一点指望都没了。
埃莱娜在克拉拉出现严重伤病前果断拍板退役,按她的安排,女儿应该去读商科,大学毕业学着接手公司,可是克拉拉与母亲大吵一架,学了生物学与机械工程。
最後,她来到了哥谭。
“我不理解,”她坦诚地说,“布鲁斯是你的父亲,而这里是你的家。你回自己家,为什麽需要隐瞒?”
说到布鲁斯,克拉拉想到了达米安的身高,他很矮小,和自己小时候一样。
没准达米安会长到两米。
杰森被她直白的问题噎了一下,习惯性防御姿态让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一些尖锐的话,特别是在克拉拉长得很像布鲁斯的情况下。
他克制了。
“这很复杂,克拉拉。我和布鲁斯……我们对于如何管理哥谭,有一些根本性的分歧。见面大概率会以争吵结束。而阿福,”他叹了口气,“阿福总是希望家庭和睦,他会试图调解,但这通常只会让所有人都更难受。所以,有时候……暂时避开是一种更高效的选择。”
克拉拉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像是在消化一个新的概念。
“我明白了。你在采用回避策略来减少人际互动中的负面刺激,以维持系统的整体稳定,即使这意味着你需要牺牲一部分正常的归属需求。”
杰森眨了眨眼,被她这套系统化的总结弄得有点愣神。
“……呃,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克拉拉:“所以我需要向阿福隐瞒你来过的事实吗?”
杰森放弃了:“算了,没必要躲躲藏藏,告诉阿福吧,我想吃小甜饼。”
克拉拉满意于问题得到了解决。她再次拿起话筒,拨通了内线。
“阿福?是的,我是克拉拉。杰森在我这里……对,他来看我。请问今晚的甜点还有多馀的份额吗?……好的,谢谢你。”
她放下电话,看向杰森:“阿福说他非常高兴你回来了,他会立刻送两人份的小甜饼和牛奶上来,还问你是不是需要更换房间里的床单。”
杰森能想象出阿福说“非常高兴”时那含蓄而了然的微笑。
“告诉他不用换床单了,我,嗯,我想,我吃完就走。”
克拉拉如实转达,然後结束了通话。
房间里安静下来。杰森靠在门框上,克拉拉重新坐回椅子。短暂的沉默後,杰森再次开口,话题回到了最初。
“所以……你今天,真的没事?”
他的目光扫过她,似乎在确认没有隐藏的伤痕。
“生理上没有任何损伤,”克拉拉确认道,“心理上,根据标准创伤後应激量表自测,我目前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症状。绑架事件可以被归类为一次高压力但已结束的突发事件。我的主要应激反应来源于谢尔顿·库珀博士持续的噪音输出。”
杰森听着她冷静得像做报告一样的自我分析,嘴角抽动了一下。
“好吧。如果你之後感觉不对劲,比如做噩梦或者总想着那件事,可以……你知道,跟人说。芭布斯或者史蒂芬,甚至……”他含糊地挥了下手,“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明白。谢谢你的建议,我会注意观察自己的状态。”
克拉拉认真地回答,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补充道,“你也经历过类似的事件吗?所以你拥有这方面的应对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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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入V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明天凌晨同时间见[撒花]第一次日更六千,希望能坚持到完结[让我康康]上一本是日三到完结的,这本挑战日六到完结[菜狗]
ps:谢尔顿的台词巨难写,不过我在读外科学,因为我的下一个女主(也可能是下下个女主)是韦恩家的家庭医生,我已经开始期待她看到体检报告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