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说?完,江砚脸色已变得极为恐怖,好似下一刻便?要把她给?撕碎吃了,姚芙绵不由得心里发虚。
“难不成你还想与?谁旧情复燃?”
江砚这话问得已有几?分咬牙切齿,他想,姚芙绵若当真?敢说?出宋岐致或崔忱,或是旁人的名姓,他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姚芙绵瞧着江砚难看的脸色已经不敢再?顶嘴,她不欲在此事多?谈,敷衍道:“我哪里敢,自是一心一意心中只有砚郎一人。”
江砚未料到她会如此说,微愣了愣,料想这大概又是她拿来糊弄他的话?,但心头火气无声消减,到底未再出言讽刺什么。
姚芙绵将那些信件收起,找到自己带来的包裹,看了江砚两眼,拿起一套衣裳走?到屏风后,想要将他的长袍换下。
尽管两人已经看过彼此袒露的模样,姚芙绵仍是无法做到淡然地在江砚面前换衣物。
江砚并未说什么,在这时起身,打开房门离开。
门被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再无其它声响。
换好衣裙出来,姚芙绵轻手轻脚地靠近房门,倾身附耳在门板上,细听外边动静。
仅有几声很模糊的交谈,像是驿卒被交代去干活,一切听起来都很寻常。
她伸手,试探地去开门。
出乎她意料,门并未落锁,她轻而易举地便能?将其拉开。
只是当姚芙绵将门完全打开,守在门两旁的侍卫同时偏头看过来,目光警惕、锐利。
侍卫面无表情道:“娘子请回去,有事等主公回来。”
姚芙绵目光落在他们手中的刀柄上。
她并非想要逃走?,毕竟江砚人还在此处,对她的看管必不会松懈。
但宋岐致是知晓她在这里的,崔忱若未得到她的消息,想是会去向宋岐致询问,既如此,她出来看看,若是能?碰上与他们二人有关?的消息也是好的。
她笑了笑,说道:“屋里闷,我出来透透气。”
那侍卫不为所?动,面容冷峻,语气无情得与江砚别无二致。
“娘子可以待在里面,开窗开门均可,唯一不可的便是踏出房门。”
如此不近人情,姚芙绵收了笑,露出些不耐烦。
她身处二楼,踮起脚尖可窥见一楼大堂一角。
侍卫遍布驿站各处,昨日尚且是统一的服式,今日便有许多人换回原本的着装,上头有江氏的族徽。
姚芙绵看得气闷,不愧是江砚想出来的伎俩,同他一般惯会伪装。
倏尔瞧见一熟悉身影,姚芙绵高?声喊道:“肃炼?”
肃炼循声源望去,待看清姚芙绵,眉头顿时紧紧皱起,好似见到鬼一般,掉头便走?,丝毫不理会她的热切。
肃炼虽是江砚的贴身侍从,但比江砚要好应付得多,从他口中兴许能?问出些什么来。
见他要走?,姚芙绵想也未想便要追上去,只踏出半步便被门口的侍卫用刀鞘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