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慈爱地?拍了拍她?手。
“无事了,别怕,那拐走你的扬州贼人,江氏定会揪出来给你一个交代。那段不快的过往便忘了罢,往后才能过得更加自在。”
姚芙绵拜辞大夫人走出大堂,瞧见?在外边焦急等待的锦竹。
主?仆二人大半年未见?,锦竹自姚芙绵在驿站失踪之后整日以泪洗面,一直守在琉缨院等她归来。听得江府家仆都在传姚芙绵回来了,锦竹立刻赶过来,此刻见?了姚芙绵,泣不成声。
“娘子……奴婢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呜呜呜……”
想起?过往,姚芙绵心中也是唏嘘一片,宽慰道?:“莫要?哭了,我这不是好端端的。”
锦竹以袖揩泪,连连点头。
江馥听得?消息也赶过来,姚芙绵见?到她,柔柔唤了一声:“馥娘。”
江馥盯着姚芙绵的脸,有许多话想问,但想到那些?传闻,担心挑起?姚芙绵的伤心往事,只好作罢。
“你无事便好。”
姚芙绵关切地问了几?句江馥近况。
江馥身后?还站着江卓,少年人身量长得?快,他比之前高出许多,身姿清瘦挺直如青松。
江馥与姚芙绵说话,他便沉默不语地站在那处,抱臂偏头瞧檐下雕刻卷云纹的瓦片,又时不时侧目看过来两眼。
“卓郎君。”
直至姚芙绵喊了他一声,他方看过来,顺势直视她,从鼻腔哼出声,算作应答。
姚芙绵与江卓不甚熟悉,仅是对他笑笑。
姚芙绵与江馥叙谈的功夫,江砚已与大夫人请完安出来。
“堂兄。”江馥与江卓齐声喊道?。
他目光先是略过姚芙绵身影,才?不轻不重?“嗯”了声。
姚芙绵身形有些?僵硬。
如今身在江府,四下都?是耳目,何况方才?大夫人还那样告诫她,姚芙绵可不想与江砚有更多牵扯被人瞧见?。
她低眉垂眼,并不看江砚,小声唤了一句“表哥”,又与江馥说道?:“我有些?乏了,先回去歇息,晚些?再找馥娘。”
江馥颔首:“好生歇着。”
姚芙绵低着头,带上锦竹从江砚身侧经过,回了琉缨院。
*
江府目之所及都?与从前无异,又好似什么都?改变了。
回到琉缨院,一切还是熟悉的模样,姚芙绵看见?宋岐致送她的那只雪白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