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芙绵察觉不对劲,还未等她细究缘由,江馥先?来同她诉苦。
“阿卓又闯祸了。”江馥唉声叹气,面露愁思,将两日前发生的事?告知姚芙绵。
江卓在院子里捡到?一只雀鸟,逗弄两日之后?失去?兴致要将它?放了,却不想那雀儿低低地飞了一阵又一阵,最后?竟是飞进供奉江氏先?祖的祠堂。
江卓时常被罚在祠堂思过,清楚祠堂是多?庄重严肃之地,见状后?背几乎起了一层冷汗,若那雀儿做出不敬之举,被长辈们知晓,定又逃不过一顿责罚,忙命家仆将那雀儿赶出来。
不料雀鸟受惊,慌张四处逃窜,家仆手忙脚乱地抓捕,最后?有几张牌位被撞翻在地,惊动府中族老。
听毕,姚芙绵疑惑,既是冲撞先?祖牌位,虽不算什么小事?,责罚江卓便是,不该连累至整个江府人人自危。
然江氏古板守规矩,对于先?祖存有敬重之心,会严厉责罚也属正常。
姚芙绵问:“是打算如何责罚卓郎君?”
江馥紧紧皱眉,面色更加难看,说道:“阿卓难辞其咎,但……”
她压低声音,附在姚芙绵耳边,说了一句话?。
姚芙绵听得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祠堂正中间那张牌位,背后?刻有一外人的名姓——云姎。
云姎听着像女子的名,然江氏不曾有过关于此人的分毫记载,又是刻在背面,显然是不能?为人所知。
外人的名姓被刻在江氏先?祖的牌位上,接受着江氏子弟日夜的跪拜供奉,此事?远比江卓冲撞牌位要更严重。江氏的族老将其瞒下,命人彻查。
然而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牌位背后?刻上名姓生辰八字,又瞒过众人许多?年,这样大的事?,府中鲜少有人能?做到?。
何况,有关祠堂的一切,一向?是由江氏世代家主?负责。
当?年江巍接管江氏时,应当?对那些?牌位一一检查过,按理,那名姓不该留至今日。
一切看似杂乱无章,又紧密相连,姚芙绵蓦地想起魏刺史说过的话?,脑海某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同时令她惊颤不已。
即便江氏有意将此事瞒下,消息仍是不胫而走?。
江巍忙着处理朝中?事务,得知消息后立刻往府里赶,甫一回来便被大夫人唤去。
不知二人谈了些什么,江巍离开时阴沉着脸,大夫人气?急攻心,险些?晕厥。
渐渐事情也在府中?传开,姚芙绵也得知了事情始末。
原来那位唤做云姎的女子,本是一名舞姬,江巍在与大夫人成婚之前,与她恩爱非常,后迫于江氏长辈的反对?,与云姎断掉干系后同大夫人成婚。
此事除了当时江氏的几位族老,鲜少有人知。
与江巍成亲前,大夫人便知他?有一宠爱非常的姬妾,好在成婚前江巍便将?此女送走?,她这才?放心嫁入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