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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者有份(第4页)

“这是笔记里五香楼招牌用蜡的原版,没加尸蜡和致幻药,且仅使用石蜡的版本。”白云仙解释道,“是测试性的配方,比对客配方效果重很多,只能找感官本就不灵敏的人尝试。”

现成的合适实验对象无话可说。

“来。”白云仙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撕了包装塞给成香五,“试试看。”

在三人份的目光中,可乐味棒棒糖被塞进了嘴里。

柠檬与糖的气息冲入鼻腔,但舌头依旧像一块死肉般没有任何反应,成香五把棒棒糖拿出,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麽。

“…只是纯度问题吗?”阿莉耶诺尔转过头去继续写写画画。

“…不应该啊。”白云仙抱臂思索,“说实话,我不认为这里能有技术得到比你手里那份纯度更高的了,如果这都没办法,那…”

那成崧当年注定无法研制出能治好成香五残疾的药。

“那就只能指望最高纯度的那一份材料了。”阿莉耶诺尔擡头,又取来一杯蜡烛放在点蜡台上,头罩落下,手里的棒棒糖被收走。

没过多久,实验重试,头罩被再次取走时,成香五的世界与先前没有任何变化。

“嗯…”白云仙若有所思,将点蜡台取走,只留下半溶的蜡烛,并塞给成香五一个打火机,“我出了门你再点。”说罢,她便转身走去,与阿莉耶诺尔一起站在门外。

现在这个高清又难闻的空间就只剩下成香五一个人了,她看向手里的打火机,按下开关,咔哒,火焰燎到皮肤带来的痛感难得清晰得刺人,她看着那跳动着的烛火边缘片刻,将它对接上那还留有焦痕的木片,火光一点点渡了过去,直到木片自己开始燃烧,她才放下打火机。

像在过生日,成香五心想。

靠近火焰的蜡一点点开始融化,小小的油坑随时间流逝愈发扩大,直到扩为一面,焦黑碳化的木片落入油中,又偶尔发出声响,成香五撑着脑袋看着,只觉得无聊,她看了看紧闭的门,一口气把那焰火吹灭了。

随着黑烟升起,成香五突然觉得世界开始发昏,发暗,像是乘坐的飞机坠落,又像是从深海中被强行拽出水面,她被强制驱逐出了原本所在的环境。耳中骤然有什麽刺耳声音极近地鸣叫起来,她却又什麽都听不到,眼底突然烫到眼珠都开始想要离家出走,四肢末端却反而发凉。

幸好她还坐着,成香五勉强擡起手扶住自己的头,但就是这一点点的摇晃提醒到了什麽,她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呼吸却哽噎受阻,窒息者尝试呕吐。

做不到,呕吐者没有发出声音,因为肺部氧气不足,她吸气,得到的却只有紧缩喉管发出的气音,但绷紧那块肌肉的人却正是她自己。身体局部失控,她屈起腿,颤抖着将手伸入喉中,手指却险些被自己的牙齿咬断,这才意识到疼。

手臂被抱住,颌骨被捏起塞进一块毛巾,肩颈一痛,过了一会,成香五总算是能喘上气了,她刚才差点被自己给憋死。

“…不,那是被剥夺感官能力导致的应激反应。”阿莉耶诺尔取走了她嘴里的毛巾,平静说道,“刚给你打的是肌肉松弛剂,过会就好了。”

“辛苦了。”白云仙将一根连着矿泉水瓶的吸管塞进成香五嘴里,“这一次的作用与原版完全相反,所以效用对象也相反吗。”

“无论如何,这都证明了我先前的说法才是正确的。”阿莉耶诺尔走到试验台边用指节叩了叩记事本,“白云仙小姐,你——”

听到这话,缓过神来的成香五晃动脑袋,看向被打翻在地的蜡烛,开口道,“你们两个,又在打赌?”

视线移向白云仙,她看向了别处,又移向阿莉耶诺尔,她同样拒绝对视,两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白大褂沉默地矗立在实验室中,这里又变回了原先那个模糊又可疑的空间,主演的片酬还被收回了。

“…而且还是拿我…”成香五深吸口气,掀开桌板起身,扶住脸,药物的作用让她头脑发晕,一时间她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麽,只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穿过成堆的实验器材和柜架,出门,带上外套,按下电梯开关,远离实验室,和那两个拿人类当实验动物还不事先声明的人。

“这次,这次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白云仙快步追了上来,喘着气站在电梯边上说,“但这是临时的决定,那配方是我们刚刚才发现才做出成果来的,你也知道,情况紧急,我们——”

成香五转头看了她一眼,解释的声音就停下了,她脸上的防毒面具还没摘。

电梯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去,门自动合上,负重上行。

回到酒店大堂楼层,成香五扶着墙壁回到会客厅,配着雨声靠在沙发上後才有空拿出震动的手机查看消息,有三通未接来电,都是杜梁,方才在地下没有信号导致她的来电无人接听,不一会手机又震动起来,当然还是她。

“姐姐!”杜梁松了口气,“我打过去一直说什麽请稍後再播,不过还是接通啦。”

“刚才没有信号。”成香五说,“是有消息了吗?”

“…姑姑她说要自己找你说。”杜梁沉默片刻,担心地问,“姐姐,你听上去像是生病了。”

“…刚才遭遇了科学怪人,没大事。”成香五叹了口气,“我要怎麽去找她?现在坐车过去吗?”

“啊,不用!姐姐你睡着後应该就能见到姑姑了。”杜梁说。

“那正好。”成香五觉得自己现在就能睡着。

“…姐姐,虽然姑姑看上去不太好说话,但我教你哦。”杜梁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说,“她如果不开心,你就学我这样,喊她,姑姑,然後看着她不动,就可以了哦!”

成香五被电话那头的声音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又被自己想象中的画面激起另一身,这方法也就杜梁这样的年轻人好使,她自己看着一个人不动时,通常那个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想办法跑走。

“…我知道了,多谢。”她只是这样说。

通话结束,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在沙发上找了个角度靠好自己的脖子,随後一闭眼,黑暗没裹挟她太久,意识便昏沉了起来。

鼻尖泛起了鱼腥味。

再睁眼,眼前变为杜家主屋前的宽敞连廊,先前打斗的痕迹不再,地砖干净到发光,廊外阳光正好,连带着廊下都亮堂堂的。屋前的广场立着些竹竿,衣服随风晃着,地砖上也摆了些同材质的布,拿石头压着角,晒着没了内脏的几条半鱼。

看着这相当有生活气息的院子,成香五靠在门边愣了愣神,转过头,就看见身侧坐着个没她肩膀高的白发孩童,头发披散,身着布衣,眉眼倒是能看出来与杜家人的相似之处,此时她也正侧过头看过来,坐在屋内地板上脚都够不着地面。

“你还挺快。”怪腔怪调的声音一入耳,这人只能是杜青鱼。

“正好困了。”成香五坐直了,眯起眼睛确认道,“你是杜青鱼吧。”

“是我,这是为了节省材料。”杜青鱼随意解释道,看向前方,“话说正题,你们之前去了地下,我看见那个蠢东西也过去了,是你们做的。”

“…是。”成香五点头,“但它跑走了。”

“…哼。”杜青鱼冷哼一声。

若她还是原先那副半人半骨的模样,配这奇怪的冷哼,这一定是相当诡异的一幕,但现在她是个孩童,长得还挺像杜梁,周围环境还挺阳光明媚,成香五就只觉得这人是在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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