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帕尔兴致不高,班乐尔贴心地扯开话题,
“哦,对了,岱赭家主还交待了一个任务给我们三个。”
“什麽任务?”
帕尔在正事上从不含糊。
“他们到了。”
阿瑞斯示意班乐尔和帕尔擡头,看极速驶来的又一辆飞行器。
约莫半分钟後,帕尔等虫看着互相用匕首架在脖子上,挟持着走下来的“虫皇”和赤塘,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赤塘一双雪眸不善地看向这些叔面孔,声音很
“你们格林尔斯的人假扮小希,把我骗到这儿,是想干什麽?”
“没什麽,请赤塘将军主持主持公道罢了。”
“虫皇”不知按下了哪里的开关,身上水波纹似的光波抽搐两下後,里头赫然是霍尔斯露出八颗牙齿的笑脸。
……
基地内,信步而前的黑袍虫放眼望去,四下的锁链早已因虫去楼空而落寞垂落。
储备粮全跑了,可黑袍虫不怒反笑,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还有心情打招呼,
“岱赭家主,青粲冕下,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刺耳的机械音在空旷的空间回响,再加上尾音刻意拉长的缱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岱赭与柳青粲并肩而立,也不着急,倒是真和黑袍虫叙上旧了,
“是麽?我也想你来着。”
“想我?是想我死麽?”
黑袍虫很有被仇恨的自觉。
明明是毫无起伏的机械音,黑袍虫非要蜿蜒出问句的音调,听得岱赭直起鸡皮疙瘩,
“瓦尔希,里子在我们面前都掉光了,还披着这层黑黢黢的皮做什麽,膈应虫麽?难听死了。”
“这样啊?吵到冕下和家主了?是我的罪过,我摘了就是了,二位别生气。”
瓦尔希话语间堪称纵容,好似是对死者生前的一点儿虫道主义的好脾气。
他不疾不徐地揭开面具,音色也随之恢复了正常。
而後客气的俯身冲柳青粲笑了笑,很是知礼地打了个商量,
“我目前倒是不着急上赶着去死。要不,你们先容我处理点儿私事?”
说完,瓦尔希也不管柳青粲和岱赭的反应,转身看向巴伦和齐止,像是在看家里闯祸小弟,嗓音轻柔,
“来,你们两个说说,是谁背叛我,把他们引到这儿的呀?”
“是你?还是你?”
“或者是你们两个一起做的?”
瓦尔希像是代替阎王点卯的黑无常,在擡眼试探目标的瞬间,铡刀就已然蠢蠢欲动。
巴伦刚上前一步,齐止突然从身後扯开了他,而後零帧起手地用手帕塞住巴伦的嘴,跳出来吊儿郎当地说,
“是我干的,我雌父想替我背锅,但我一虫做事一虫当。”
“我本来就是雄虫,自然应该站在雄保会这边,雄保会要是被你折腾没了,以後没有雌虫瞻前马後的伺候我了怎麽办?背叛你很好理解吧。”
“念在这三年为你办事还算愉快的份儿上,你还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事无巨细地告诉你。”
身後巴伦瞪大了眼珠子,双手双脚卖力扑腾着,也没挣开齐止扎实的精神丝绳索。
混小子,原来之前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是在套他的话呢。
就是为了方便此刻给他顶罪。
巴伦眼眶有点儿红红的丶酸酸的,应该是被气的。
“噢,知道了。”
得到答案的瓦尔希并没深问深究,只平静地转过头,对岱赭和柳青粲发出pk邀请,
“我处理好了,可以开始打架了麽?”
早打早完,赤塘将军还在後殿等着他回去呢。
被晾在半路的巴伦和齐止面面相觑,突然,想明白了什麽的巴伦後背猛地一凉。
他好像知道陛下为何对他俩是这个态度了。
三位超S级的雄虫雌虫斗法,届时,他们两个A级虫还能有骨头渣剩下麽?
陛下一开始,就没想让他俩中的任何一个活着。
所以,到底谁背叛了他,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