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套话……
岱赭眼底掠过一丝暗芒,冷声开口,
“你对上任虫皇助纣为虐,如今又蓄意挑动雌雄之间相互残杀,桩桩件件……”
“不如这样,我炖了你下油锅,炸熟了之後就放过你如何?”
听着岱赭大义凛然的话,瓦尔希像是听到了什麽笑话般低低笑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真有趣,谁能想到二十年後的疯雌皇,现在居然会说出这麽有病的话。”
“笑这麽开心,不怕被哥哥的柳条抽死了?这可是我都没有的待遇呢,你可要好好珍惜。”
岱赭的嘴像是淬了毒。
瓦尔希本还在歪头看新鲜似的看着岱赭。
岱赭贸然提及柳条,他欢快的笑脸一收,漆黑瞳孔里立马像是藏了黑洞,神经质地直直落在柳青粲脸上,
“快松开我身上的破柳条,不然……”
瓦尔希残忍掀唇,嗓音里透出的是蔑视一切的凉薄,
“我就把整个皇星上的贵族雄虫先碎成烟花。”
他继任虫皇三年,哪个贵族雄虫他没见过,为了便于掌控,他悄摸的动点儿手脚也没毛病吧。
岱赭对瓦尔希的威胁毫无反应,柳青粲也不吃这套,反而指挥着柳枝越缠越紧。
他们都知道,一但他们面上虚了半分,瓦尔希这只吐信子的蛇就会狠咬他们一口。
柔韧柳枝束缚住了瓦尔希的行动空间,岱赭单手像拎鸡翅膀似的逮住瓦尔希背後的翅翼,让他动弹不得。
岱赭浅笑盈盈,
“好残忍的手段,可惜啊,你威胁错了虫。”
“不过有一点你刚刚没笑错,我确实不是什麽心怀天下的虫,更不是班乐尔。相反,如果贵族雄虫真的全没了,那我岂不是还能趁乱吞了他们家族。”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呢。”
利用对方对自己的刻板印象,猛攻对方的心理防线。
岱赭深谙这一点。
你不是说我以後会是个疯雌皇麽?
那我不在乎雄虫生死很正常吧。
至于之前的正义发言,我装的。
现在才是真面目。
什麽?
你怀疑我现在的说法才是装的,你敢赌麽?
你想想你自己的命,再回忆回忆你记忆里对我根深蒂固的印象,敢赌麽?
瓦尔希不敢,一方面是岱赭的心理施压,另一方面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动作是不是早就被格林尔斯家族发现了。
他还没为赤塘将军趟平荆棘路,现在还不能走。
他要活着。
烦,卡栅栏上,上不去下不来了。
魂魄状态的不稳定,瓦尔希被岱赭提溜着也无力挣扎,整只虫从远处看,还真有种待宰公鸡的自觉。
但瓦尔希自认他还没到绝路,他擡起头,直视柳青粲,
“那你们想让我什麽?要是真想让我死,你们也不会现在还没下手彻底把我驱逐。”
柳青粲深看着瓦尔希,好像在透过皮囊观察瓦尔希警惕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