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个班什麽少爷这麽仰慕本皇,那本皇就勉为其难去见见吧。”
……
“你是班德的雄子?A级?”虫皇稳坐大殿上的王座,眼神挑剔着班乐尔,咂摸两下嘴,给出了评价,“也就一般般吧。”
班乐尔深吸两口气,英勇的看向王座上的一摊肥油,眼底情绪不明,面上倒是堆上了恭维,
“自然是和陛下的S级相比望尘莫及。”
“哼,你知道就好,”虫皇又骄傲上了,“你倒是比你雄父会做虫多了。”
班乐尔脑中神经像是被“雄父”两字触发了某种开关,神情一变,激愤的大吐苦水,
“班徳?雄父?什麽雄父,我看他是岱赭的奴仆还差不多,我可没有这样的雄父,丢虫的脸!”
虫皇先是微愣,反应过来後,听见班徳被他自己的雄子如此唾弃,来了兴致,脸上怎一个快意了得,就差拍掌叫好了,一连串像是要断气似的笑声从虫皇粘腻的喉管里蹦出来,呕哑嘲哳难为听。
班乐尔忍住了蠢蠢欲动想堵耳朵的手,面上仍是一片愤懑不平之色,
“雄父,啊不,班徳,跟防贼似的不许我进雄保会也就算了。”
“现在居然把雄保会信物双手奉给了岱赭,当我是死的,胳膊肘往外拐,算什麽雄父!”
“都是A级雄虫,班徳当得雄保会长,我当不得,难道岱赭那个雌虫就当得?”
“我*******…………”
班乐尔说的慷慨激昂,嘴里叭叭叭个没完,恨不得问候班徳祖宗十八代。
一通批判过後,班乐尔擡眼望向上手的虫皇,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班乐尔瞳孔猛得一缩,而後连忙低下头。
他跟在雄父身边闯祸,没被打死就是靠着天生的超强情绪感知力,一有不对就提前开溜。
他怎麽觉得,虫皇的要死不活眼神突然变犀利了,犀利到好像能看破他的僞装。
这是虫皇那个脑仁还没有核桃仁大的老登能有的眼神?
不对劲,班乐尔咬紧自己的腮边肉,借助物理手段,让疼痛感压过心底没来由的恐慌。
戏唱了一半儿,他就是硬着头皮也要让虫皇瞧不出端倪的唱完。
雄父,还等着他呢。
班乐尔在虫皇审视的目光压迫下,转变策略,冷不丁的开口一声嚎,“陛下,您要替我做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虫皇吓一激灵,眼中的智慧好像也被吓着了,如潮水般褪去。
“吵死了!”虫皇刚挺直的脊背又塌下去了,无所谓道,“不就是一个雄保会嘛,本皇下令,送你上位。班徳不是没……”
“陛下,喝茶。”
虫皇的话被侍雌截断在了嗓子眼里。
“啊?啊,对对对,”虫皇如梦初醒,摆摆手让班乐尔出去,“本皇要去喝茶了,你去去去。”
班乐尔脸一下垮了下来,不服气的叫嚷着,“陛下!我这……”
“知道了知道了,回去等着吧。”
虫皇都这样说了,班乐尔也不敢再闹腾了,憋憋屈屈的转了身,额前碎发遮住的眸子黑沉沉的。
霍尔斯扮演的雄父已经在雄保会露过面了,虫皇还是斩钉截铁的吐噜出“班德没了”的字眼。
果然,雄父失踪,操盘手就在虫皇背後。
没关系,至少现在这一切还在顺利的按照冕下和岱赭少主预想的进行。
雄父,再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