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看来我们得小心才是。”
“你们二人为何还不进来?”
突然室内传来元奇志的声音,他们二人回过神来赶紧向里面走去。
“师父,田华清怎麽来这里了?”司遥赶紧问他。
元奇志无奈地叹了口气,“造孽啊,他是来找茬的。”
“可是师父,对于堤坝重修,为何您也持反对意见呢?”
元奇志眼神睥睨着他:“想必你因此事早就对我不满了吧。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
司遥喝到嘴里的茶水突然喷了出来,“师父,您骂人可真高级。”
江诗婉见他们师徒二人逗嘴忍俊不禁。
“元监正,想不到您竟然这麽有趣。”
元奇志摸着下巴的胡子,眸色有些冷淡:“刚刚田华清前来,就是想要胁迫我同意堤坝重修。”
“上次你们前来,我们探讨过这个问题。”他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这个堤坝是十年前工部尚书江山所修,婉儿姑娘当时说了一点不错,设计年限就是百年之久。”
“我已经亲自前往长江下游考察过,虽然经过了十年的冲刷,表面斑驳确有损毁,但是依旧坚固如初,根本不用大张旗鼓地维修。”
元奇志耐心地解释道。
“司遥,您是怎麽看待你父亲的?”
他的话题突而转到了司遥的身上。
司遥见师父提起了自己的父亲,重重地吸了口气:“师父,我的父亲是大商的兵部尚书,如今他也赞成重修堤坝,原因也是心系百姓的安危吧。”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对于父亲他是一直猜不透,看不透的。
他们父子二人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也只有在重要的事商议之时才能偶尔见过几次面。
印象中他的父亲司国安一直是深不可测的。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机会,也不敢深入去研究他。
元奇志见他有些迷茫,露出了淡然的笑。
他这个徒弟和兵部尚书司国安的性子可是千差万别啊。
面对他那诡计多端,深谋远虑的父亲,连他都招架不住,更何况是他这缺心眼的徒弟呢。
江诗婉见元监正自有深意,也只好住了口。
“监正,您说天下之大,真的有鬼神之说吗?”司遥试探地说出了自己的疑虑,此番前来他一心想要解开当时在桃花村遇到的稀奇事。
这几日,深山里老者引路这件事,他翻来覆去想了许久也未曾解开这个谜团。
当初因为花魁坠楼案而被贬岭南的田华清居然又出现在了京城。
岭南?
江诗婉的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字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她激动地站了起来。
“少卿,岭南,京城出现帽妖案,後又出现鬼引路,我大概能猜到真相了。”
她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元奇志见眼前的她实在是聪明的可怕,表情有些复杂地盯着她。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面带微笑地盯着他们:“看来你们的案子有线索了,快快回去吧。”
司遥见此,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然後拜别师父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