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恢复江家荣耀,与十年前一般的欣欣向荣景色,还有不少的路要走。目前为止,她的计划便是先把江家家産一步步要回来。
江诗婉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听後有些不可思议,但也坚定点头答应了她。
把他送走之後,她的两个婢女碧玉和宝珠凑了上来,眼神满是担忧。
“婉儿姐,这也太冒险了吧,不会有问题吗?”宝珠忍不住开了口。
她的两个婢女一个十四,一个十五岁,对于这麽冒险的计划定然会有所担忧。碧玉比宝珠年长一岁,她人稍显稳重,做事利落,干脆果断,长着一副瓜子脸,甚是端庄。她学识大本领多,遇到难事了与她商量,总是能得到个靠谱的结果。
宝珠则稚气未脱,圆圆的脸蛋,笑起来有两个梨窝若隐若现,两个大大的眼睛总是闪着独有的光芒。
江诗婉笑笑道:“做任何事都有风险,如果我一直坐以待毙,坏人就会多在世上一天,我的仇恨便会又多了一天。”
她们二人虽然不明白话里的真正含义,但知晓她做的是正义之事。
翌日一早,江诗婉吃过早点後,刚要去书房查看府邸的账目,便被下人叫到了柴房里,她瞪眼一看,只见角落里有个麻袋正发出呜呜的声响。
她好奇靠近,把绳子解开里面便露出个头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叶幼清。只见她浑身脏兮兮的,嘴里塞着个毛巾,手脚被绑,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江诗婉错愕地把她嘴里的毛巾拔掉,心想这江严办事也太利落了吧,怎麽昨夜没睡?
她这样想着,一吐吐沫便喷了她一脸。
“江诗婉,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绑我?”叶幼清终于能喘口气了,顾不上形象,瞬间爆发。“你就不怕我爹找上门来?”
她听後微微一笑,“比我预想的来得要快,叶幼清,你爹爹心实在太黑了,十年前江家被充公的家産全被转移到你们叶家名下,如今小女已经回来了,当然要把它收回来。”
江诗婉站了起来,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侧过头来望着她那脏兮兮的脸蛋,忍不住发出啧啧声。
“怎麽能在最短时间内让你父亲把它们吐出来呢?也只能委屈你了。”
“你胡说,我们叶家何时贪墨了你们江家家産?”叶幼清依旧被蒙在鼓里,对于当年的事她一概不知,父亲也不便说与她听。得知这些信息,她内心是崩溃的,虽然她知晓父亲从政这麽多年,确实做了许多不堪的事,但是吞并江家财産一事,她确实有些意外。
江诗婉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您父亲当年做的坏事,你都没有听说过吧?”
叶幼清尽快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被她绑架虽然有些意外,但得知原因後却松了口气。她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如果被别人绑说不定命都没了,眼前的江诗婉只是想要夺回自己的家産罢了,叶家富可敌国,这些要求她相信父亲会为了拯救而答应她的要求。
“你如果想要乖乖拿回属于自己的家産,就不要伤我一根毫毛,我父亲当了这麽多年首辅,可不是吃素的,他如果知晓我被你绑到这里来,说不定会要了你的命。”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是嘛?小女好怕。”江诗婉伸出匕首抵住她脖子,“幼清,你夺取了我曾经的爱人,如今又不好好珍惜,弃他如草芥,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叶幼清下意识向後躲了躲:“你也是出身大户人家,怎麽一身痞气,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以威胁人杀人取乐呢?”
“还不是被你们逼的,叶幼清,换做是你,你的父亲当年被人做局杀死,你会无动于衷?你家的所有家産全被用计吞并,你会心甘情愿吗?”江诗婉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手里的匕首又向她移一寸。
叶幼清脸上立即露出痛苦的表情,脖子处鲜血直流。
“我父亲修筑的堤坝当年如果不是被你父亲指使人炸毁,也不会有那麽多人失去无辜的生命。做出这麽伤天害理的事还不够吗?还要让他成了替死鬼,用计吞并了我江家所有家産。”
江诗婉越说越激动,擡手给了她一巴掌。“真是坏人有坏种,你凭什麽又要把我曾经所爱抢走?”
“这次,我们新帐旧帐一起算。”她揪着叶幼清的脖子狠狠推到地上。
叶幼清倒在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瞥了她一眼:“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