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怎麽能生出畜生呢?
眼见着快半个时辰了。
嵇无为也很忙,于是主动说道:“刘兄,你这酒楼开得好好的,怎麽就想着卖了呢?”
“嗨,老弟你有所不知,以前还能勉励支撑,但你的酒楼开业後我这边就彻底不行了。”
嵇无为举杯:“对不住。”
刘老板摆了摆手道:“对不住啥啊,商场如战场,大家公平竞争嘛!我卖酒楼,生意差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你也知道,我本就是京都人,那边也经营着几处酒楼。我夫人和儿子催我呢,叫我赶紧回去帮忙,我寻思反正生意也差,卖了算了。”
嵇无为点了点头,试探道:“那刘兄是打算多少钱出手呢?”
刘老板为他添了茶,说:“价钱好说嘛,你不打算先看看?”
“不了,我自是信得过刘兄的。”
“好兄弟,你这般爽快我也不能亏了你。”话落,刘老板伸出四根手指
嵇无为沉思片刻,说:“价钱有些高了,刘兄你知道的,我那酒楼当初买过来比你这没高多少,而且还要大上许多,三千五百两,你考虑一下。”
刘老板笑道:“你是真会做生意啊,我这里头桌椅装饰可都还是新的,你接手後换个牌匾就可以开业了,再加点罢!”
嵇无为回他:“我不打算做酒楼,但既然刘兄开口,那就加贰佰。”
刘老板听罢,拍了下手掌,应下了:“行,就这麽定了,那下午就去牙行过手续?”
嵇无为说:“我也这样想,早办好,刘兄也能早日同家人团聚。”
未时三刻。
俩人从牙行出来,手里拿着注明“永无赎回”等字样的签押契约,一同上了马车往县衙去。
交了契税,过割完便算完事了。
一切办妥,嵇无为把赵炎叫来盯着装修进度,家具采买等事项。而他自己则忙着准备大定的事项,还有些东西得他亲自去挑选。
两日後的早晨,刘老板来向他辞行。
“无为兄,我在啓阳多年,还是想提醒你注意下城南冷家,冷家现任家主是县老爷的女婿,我与他打过交道,这个人极其心狠手辣!行事作风也不光彩。据说上任家主是靠抢劫发家的,他冷家在啓阳县扎根很深,産业遍及酒楼,珠宝,赌坊等,你别惹上他们。”
嵇无为向他道谢:“多谢刘兄,前些日子确有几个地痞来闹事,我托人查实,就是冷家养的打手。”
刘老板站在马车旁,拍了拍他的肩,说:“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你如今生意越做越大,应是被盯上了,日後小心些罢。”
“我省的,刘兄一路顺风。”
“再会!”
话音刚落,豪华的马车就跑出去了,荡起一地的灰尘。
隔日。
赵炎休完嵇无为给他特批的婚假,同杨英一起去了啓阳,俩人直奔为春酒楼。
大堂管事说嵇无为在隔壁。
他又拉着杨英跑过去,见到嵇无为便问:“我说无为,这栋楼你想做什麽啊?”
嵇无为正坐在椅子上,伏案写写画画。
闻言,头也不擡的回他:“你觉得做布匹及成衣生意怎麽样,到时候请几个手艺精绝的绣娘。”
赵炎将杨英按在椅子上,又给他倒了杯热茶,便歪在桌子上看着嵇无为说:“是可以,但满大街都是做这个的,你能做出什麽新花样?”
嵇无为擡头,朝杨英点头打过招呼。
对赵炎说:“满大街都是,那证明市场需求很大。而且我确实有些新思路,如今的成衣店,大多都是店家做好了放那挂着,等买家挑选,挑选不中的就继续躺那儿吃灰。”
“嗯,然後呢?”
嵇无为靠在椅背,揉了揉肩膀。
“这栋楼有三层,我的想法是,一层做汉子的,二层做哥儿的,三层做妇女的。每层都配备单独的试衣间,妇女和哥儿更加注重隐私,他们不太愿意和汉子待在一个空间慢慢挑选试穿。再有,我打算接做定制,客人可自行设计图样,然後到店挑选布料,纹样,我们根据他们的需求制作,但概不退换。大客户我们还可以提供□□,费用算在成衣里,如何?”
赵炎狭长的眼睛里盛放出夺目的光彩,他一把抓住嵇无为的手臂。说:
“兄弟,你这想法太牛了!这般规格的成衣店,只此一家啊。而且这种模式比较新颖,肯定深受富家娘子,哥儿的欢迎。钱还是得挣富人的,我仿佛看见下银子了,哗哗响,真的。”
嵇无为笑道:“成衣店还提供首饰,各种配饰,腰带,靴袜等供他们自行挑选搭配。”
杨英听得入迷,他适时插话:“嵇大哥,你这想法确实不错,我就算没钱,也想进来看看。”
“就这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