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乔踮起脚,用唇瓣蹭了蹭男人的下巴。
嵇无为猛的低头讨要亲吻,不过,猴急的男人被挡开了!
“朗朗乾坤,如此行径,有伤大雅。”
李春乔一边笑道一边躲着他有些扎脸的下巴,俩人嬉笑闹了一会儿,外面实在冷的紧,李春乔的脚都冻冰了。
“哥哥,我们回屋吧。”
“好。”
回到卧房,李春乔先去洗漱了。
嵇无为将软榻掉了个面儿,又用竹竿把窗棂撑了起来,软榻的茶几上放了些瓜子,花生和苹果,一壶热茶,塌边摆了两个火盆,里面是上好的银灰碳。
他又抱来一床厚实的被子,收拾好後,李春乔穿一身黑色丝质睡袍过来。
微微敞开的衣襟下的皮肉白得晃眼。
嵇无为喉结滑了滑,眼里瞬间燃起两簇火星子。
他走近抱了人塞进被窝,这下,李春乔不负所望的挨了一顿亲。
待嵇无为洗漱完毕,俩人并排依在雕花的软榻靠背上
望着外面高悬的明月,偶尔磕下瓜子,喝喝茶,低声细语。
寅时,熟睡的李春乔被开门炮轰醒了,他吓得身子一抖。
被撞到下巴的嵇无为轻轻闷哼出声,捏了捏他的手心,细声道:“不怕不怕,放开门炮呢。”
“嗯,我怎麽睡着了,说好的跟你一起守岁呢!”
李春乔有些懊恼,他的声音软软的,整个人靠在嵇无为的怀里。
“没事,我守着呢!”
“明日我想去祭拜下母亲,你,,”
他话没说完,嵇无为抢道:“明日我与你一起去。”
其实,李春乔并不想回去,但他母亲的墓在那儿,如今他俩都谈婚论嫁了,理应回去祭拜。
以前都是他一独自前去,王氏会施舍他三支香,几张纸钱,香烛是舍不得的,那个东西比较贵。
李春乔把身子缩了缩,像只猫儿一样,问:“我这样靠着你,重不重啊?”
嵇无为的眸子里闪着笑意,说:“你可以趴我身上睡一整晚。”
冬日的寒风自窗棂下灌进来,桐油灯的芯火被风吹的乱七八扭,滋滋作响。
很快到了鸡鸣时分,俩人收拾一番就乘坐马车往上林村去了。
李春乔与嵇无为跪在一个小土包前,周围都是枯枝落叶,没有墓碑的小土包上面长满了杂草。
嵇无为燃了纸钱,点了香烛,又嗑了三个头,郑重道:“娘,我叫嵇无为,我和小乔来看您了。您放心,我会好好待小乔的,往後的日子里,您且看着吧。”
李春乔看了他一眼,说:“娘,孩儿不孝,许久没来看您了,谢谢您带我来到这个世界,无为哥哥待我很好,非常好!”
“待你会试後,我们来给娘立个碑。”
“我也是这样想的。”
一阵寒风吹来,烧过的纸钱如红色的蝴蝶翩翩起舞,打着转二飞向天际。
“她听到了。”李春乔喃喃自语道。
“是的,阿娘很高兴你中了举呢。”
“嗯,她也很满意你这个儿婿。”
最後,俩人把坟茔周围的落叶都清理了,又除了杂草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