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监察御史,不可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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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不认识顾银,她为何会怀了你的孩子?”李春乔趁热打铁问王新年。
对于他那粘稠的视线已经能克制住心里的厌恶。
王新年不查,用鄙视的语气说:“她那肚子都四月多了,怎麽可能是我的?”
“你怎知她腹中胎儿四月多了?”嵇无为大声诘问。
坏了!
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王新年面如土色,蠕动着刻薄的嘴角,最终什麽都没说,垂首装死不应。
“你以为你们的计划真的天衣无缝?”
李春乔起身走到嵇无为身边,袖子里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嵇无为的掌心,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沉郁的面色稍霁。
“薛夫人,既然来了,何不到堂前?”
薛氏脸上带着笑意,她款腰来到堂前,先是将一张休夫书递给李春乔。
里面陈情了王新年这些年不顾妻小,在外花天酒地的风流韵事。
薛氏等李春乔看完後双膝跪地,她哀戚道:“民妇薛昭荣,恳请御史大人准予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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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咱啓阳有休夫的先例吗?”
“按理说,她夫君这样的作为,按照大炎律法,确实可以。”
“什麽狗屁律法,女人就该三从四德。”
“你为何这般迂腐,我记得这条律法还是当今长公主提出来的。圣上及各文官碍于她为朝廷做出的贡献,硬生生拖了五年才准允实施。”
庄颜夕与阿诺就混迹在人群里,听到这书生的言论,阿诺俏皮地朝她家公主殿下比了个大拇指。
女扮男装的长公主透过人群望向李春乔,你会怎麽做呢?李御史。
人群中爆发各种声音,有的表示支持,有的则说‘女人本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死从子。’
李春乔明白薛昭荣的意思,她有一个女人,只有休了夫,她们才能不受其牵连,可以义无反顾地将王新年做过的勾当和盘托出。
王新年这样的恶人,就要妻离子散了。
飞云掣电间,王新年猝然向薛氏发难,他红着眼一拳将人打倒在地,在第二拳即将落下之时被制止。
“宫林,将他缚住。”
“是,大人。”
王新年双手被缚,但他牙尖嘴利,妄想用言语羞辱薛氏。
薛昭荣起身,她用袖子轻轻擦拭嘴角的血迹,而後对着王新年反手就是两巴掌。
手上佩戴的掐死金镯子将王新年的脸刮了几条红痕,慢慢渗血。
“狗东西,老娘是你可以随意打骂的?”
她打完人又抖着手整理好衣衫,挺直腰身站好。
棠外一衆老爷们儿感觉这巴掌仿佛挨在了他们脸上,一个个都闭了嘴,眼神凶煞地看着薛昭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