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静琳当即拒绝:“王妈妈是母亲惯用的人,儿媳怎么能要过去,母亲就不用担心了,儿媳身边有可用的人。”
曾惠妍也道:“母亲就别担心了,弟妹怀了身子,还有大嫂照顾呢,大嫂定能把弟妹照顾的好好的。”
这个曾惠妍,真是无时无刻给自己下套。
董玉婷笑着说:“母亲就放心吧,有我和二弟妹两个生过孩子的,还能照顾不好三弟妹吗?你就放心吧。”
她斜着眼看曾惠妍,要是何静琳出了事,你也别想逃。
老太太没注意到她们俩的眼神交战,全身注意力都放在了何静琳身上,事无巨细的告诉她以后要注意什么。
何静琳初次有孕,正需要这些知识,耐心的听老太太的话。
这件事当然得通知在书房的李凌骏。
比起两个哥哥,他空闲的时间最多,要是往常,他就出了府,约上三五好友,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吟诗作对,自从这次从幽州回来以后,李凌川就把他关起来,命人看着他读书,势必要他考个功名回来。
李凌骏从小就怕这个性格严肃的哥哥,没敢反抗,蔫蔫的在书房里读书。
何静琳对这件事只有支持的份儿,还曾送给董玉婷自己养的一盆芍药表示感谢。虽然都是一家人,但是她和李凌川也要保持距离,就只好送礼物感谢李凌川的夫人董玉婷了。
李凌骏冲进兰竹院,白净的面孔上染着红晕,想必是一路跑过来。
他又惊又喜道:“真的有了?”
何静琳羞涩的点点头。
李凌骏仰着头,“我要当父亲了!母亲,我要当父亲了!”
他这副傻样子让众人哈哈大笑,老太太笑的流眼泪,拉过李博睿道:“看你三叔,都乐傻了!”
李博睿就拍手说:“三叔傻了!”
高兴过后,老太太不免要嘱咐李凌骏两句,他知道这个儿子什么性子,便趁着这件事,让李凌骏更要专心读书,不然孩子出生之后,知道自己这个父亲连个功名都没有,不得被其他人笑话死。
李凌骏也是直点头:“我知道了!”
众人只觉得他当了父亲就是不一样,然后感慨是何静琳的功劳云云。
回了吟风院,董玉婷就叫来钱坤和朱月如,告诉他们,蛇可以出洞了。
-
李邻看大门的工作在外人眼中也是一份好差。那些身份品级低的人,想来拜见李府还不够格,就要送份礼给李邻,拜托他传个话,如此一来,李邻得的油水也很多。
再者,他是看大门的,不是看角门和偏门的,和府中主子接触的时机也很多,这样在主子们面前能频繁露脸的差事,如何能不算一份好差呢?
这天他正坐在大门旁边的小房中,悠闲的喝着茶,看角门的两个小厮站在外边说着话。
瘦高的小厮道:“听说钱管事抓住了宴席上从厨房偷酒的小贼。”
矮壮的小厮瓮声瓮气道:“他可不是钱管事了,都被大夫人撤了职位。”
李邻原本惬意的靠在椅子上,听到他们的谈话,像射出去的弓箭一般,笔直的坐起来。
瘦高的小厮说:“哎呀,我给忘了,不过别说这些,你说钱大哥会怎么处理那偷酒的小贼?”
矮壮的小厮笃定道:“他害的钱大哥丢了职位,钱大哥肯定饶不了他。不过他一个从外面雇来的帮工,又怎么会想偷酒来害赵四呢?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瘦高的小厮赞同道:“难怪钱大哥要把他抓起来,看来是想逼问他说出来是谁指使的。”
“你觉得是谁做的?”
“这我怎么知道,说不定就是咱们车马司里的人。。。。。。”
“说什么呢?不好看看你们的角门,跑到这里来偷懒了。”李邻突然从背后出现,吓了二人一跳。
虽说都是看门的,但看大门的,自然比看角门来的体面。
角门是什么人进的?下人、姨娘、还有马。。。。。。
两个小厮连声告罪,连忙跑走了。
李邻将他们的话记在心里,愈发的焦急不安,晚上回了屋子,就急忙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妻子。
葛管事先是一愣,后又说道:“镇定点儿,你光是听了这话,有确认过吗?说不定这是钱坤想布的局,就等我们自投罗网呢。”
李邻哭丧着脸:“唉,我就说别做这个,你偏不听,要是被发现了,咱们可没好果子吃,说不定还要被赶出府去。”
葛管事嗤道:“我呸,瞧你一脸怂样儿,我葛春花既然敢做,就不怕被发现!”
李邻唉声叹气,在屋中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到处乱走。
葛春花看的心烦意乱,“行了,你别乱走了,我看着就烦,我想想,得先去看看小东在不在家里,要是在,说明这一切都是钱坤设的局,找不到你头上!”
“那要是不在呢?”
葛春花掐了两下他的胳膊,“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要是李邻,被掐一下就该疼的跳脚,但这会儿心事重重,对她掐的之下无动于衷,脸上还是那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葛管事行动力惊人,当天就在李邻的掩护下出了府,去安宁坊的石头街上找小东。
她留了个心眼,没自己过去,使了两个钱,让街边的小孩儿替她走了一趟。
那小孩儿得了钱,兴高采烈的就去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鹦鹉学舌的说:“我们家小东去外面做大生意了,得下个月才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