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该汇报的我都已经汇报完毕,我先出去了。”
鲁达点头行礼後退出了房间。
他们二人沉默对视,气氛凝重。
江诗婉刚刚听到这个故事,内心翻江倒海,她的心情甚是复杂。
女人活着,实在太不容易。
就像自己,被追杀有十年之久,多少次在刀光剑影中差点丢了性命。
如果不是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不是心中一直有个为父报仇的信念,她怎麽能坚持到现在?
这十年来,如果不是嬷嬷舍身庇护,她怎麽能从死神里逃走这麽多次。
虽说自己的感情之路甚是坎坷,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自己和陈雪相比,算是运气很好了,虽然没有遇上良人,但好在她还活着。
一只温暖的手掌突然附在她的手上,沉思着的她擡头对上了他那温柔的目光。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尽快破案还她一个公道。”
司遥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般,低声安慰道。
“接下来我们要怎麽做?”江诗婉缓缓问道。
“田华清目前最困扰的就是他的儿子在我们这里,我们必须利用这有限的时间问出点东西才行,不然夜长梦多。”
司遥紧皱的眉毛就没有舒展过。
“可是这麽多天已经过去了,他死不承认,然我们拿他并没有办法。”她倒有些许的担忧。
“花嬷嬷也还在牢房里,她也是个突破口,如果她能开口来做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一切都轻易解决了。”
江诗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那个扳指吗?”
“记得。”
“那枚扳指对于田富来说很重要,我仔细研究过那上面的纹路,那是钦天监的花纹。”
司遥面色严肃地向她解释道。
“如今本官有伤不便前去调查,只能拜托婉儿姑娘走一趟了。”
江诗婉见竟然把这麽重要的任务交给了自己,暗暗吃惊:“少卿,那个地方小女人生地不熟的,他们怎麽能放我进去呢?”
“这你无需担心,拿着大理寺的令牌去寻元奇志,他是那里的监正。”
“小女有一事相求。”江诗婉见此案渐渐明朗,于是试着开口道。
“本官记得阿虎和阿牛。”
她见他依旧牵挂着此事,不由得暗暗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重重点头的她接过司遥从案几抽屉里拿出的令牌和扳指。
*
江诗婉换上一件碧桃长裙,对着镜子描着自己细长的眉,把身後的长发又重新挽了起来。
既然少卿把这麽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去办,她当然要认真对待,在这大理寺里都没有时间好好梳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梳理一般。
这还是她首次去钦天监,那里是主要负责天文观测丶历法编制及气象预测的地方。
去这地方,除了办正事,她还是有私心的。
不知十年前那下三天的暴雨还有没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