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嘛,胆子这麽肥,竟敢考入大理寺为你父亲翻案,还纠缠着司遥与我解除婚约娶你。”国安公主紧咬牙关,死死盯着站在夫君身後的她。
江诗婉一怔,突然站在原地,面色严峻看着她:“你说什麽?”
国安公主站定,捶着自己的腰和後背,气喘吁吁盯着她:“你可不要说你不知情。”
“你再胡说八道什麽?”江诗婉见她胡言乱语,口无遮拦忍不住回怼。
国安公主白了眼她,用手指着司遥,“难道不是你怂恿他在皇帝哥哥面前与我解除婚约的吗?”
江诗婉听到这话被气笑了,“司遥你说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司遥见此,痛苦闭眼深吸口气,事已至此也只好实话实说,他紧紧盯着江诗婉:“是,是我向陛下请求解除婚约的。”
“你为何要这麽做?”江诗婉不依不饶,阴沉着脸目不转睛盯着他。
“我爱的是你,不是她国安公主。”司遥忍不住怒吼,“这样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可是你们已经成亲了。”江诗婉毫无惧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怒火,“为何都没听你提起过?”
国安公主见她竟然朝自己夫君发怒,忍不住上前拦住了他:“江诗婉,你好大的胆子,本公主都没敢这样吼叫于他,他还是你的上司。”
司遥见眼前国安公主这样无理,竟然以自己夫人自居忍不住发出一声嘲笑。
“阿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待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司遥见她脸色不太好,再加上国安公主在此胡闹,更是解释不清了。
“司遥,这是你与国安公主该解决的事,”江诗婉转过身去痛苦闭上了眼睛。
司遥下意识躲开国安公主,“你我虽然成了亲,但没有夫妻之实,也没有过亲密举动,还望公主回京後与陛下解释清楚,早日解除婚约。”
“好你个司遥,你利用完我就想甩掉,你以为我是谁?”国安公主急声厉色,眼眸半眯,“现在想甩掉我,没那麽容易。”
江诗婉不想再与他们二位纠缠下去,“司大人,您先解决好家事,虽然证据毁掉了,但小女相信以您的作风,案子不会就此放任不管的。”
她说完,昂首阔步穿过他们二人,径直向县衙门口走去,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缓慢回头望着错愕的他们。
她淡淡一笑,擡眸认真地看着他:“司大人,小女是大理寺的录事,也是您的手下,永远也只会是你的手下。”说完後她礼貌向他点了点头,昂首阔步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江诗婉挺直脊背,目光坚定看向前方,她突然看清了方向,任何事都没有给父亲洗白和报仇重要。案子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仇人近在眼前,层层迷雾渐渐拨开,她不会就此收手。
出了县衙大门,她突然发现了几个熟悉身影,只见谢司珩和她三个同僚正眼巴巴向县衙里张望着。
她见到他们三位有些意外,见他们见到自己依旧张牙舞爪惊喜万分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谢司珩站在原地盯着她,见到她的身影忍不住向前走了走。
刘承福的官兵正拦着他们,不要说大理寺少卿这个头衔,就连叶阁老女婿这个薄面都未给留。
“婉儿姐,终于见到你了。”鲁达憨厚的声音响起,见到她的身影忍不住走上前,恼怒地拍了一下挡在他面前的长枪。
张田和王正脸上同样满是惊喜,见她脸色苍白,忍不住凑上前去:“婉儿姐,发生何事了,你看起来太过疲惫了。”
她无力摇了摇头,缓缓走下台阶,来到了谢司珩的面前。
“你没事就好,国安公主来大理寺找司遥,我们觉得不对劲,就跟来了。”他见江诗婉脸色实在太差,不忍再继续说了下去,“”
“婉儿姐,我们已经找好了客栈,先回去休息吧。”张田急忙走上前去,他最能察言观色,又八面玲珑,人又机灵总是能迅速捕捉人的喜怒哀乐。
“婉儿姐,县衙的人没欺负你吧。”鲁达把旁边的王正推开,屁颠屁颠地挪到到了张田旁边,伸着个大饼脸没心没肺问道。
张田猛地按了下他的头:“边去,边去,没看婉儿姐已经不想说话了?”见他依旧没有放弃,擡起手来瞪了下眼,便把他吓退了。
王正虽然也很担忧,却又无可奈何,他反应总是慢半拍,总是抢不上话。他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到了哪里都只能充当炮灰,忍气吞声习惯了,也就顺其自然了,反正他又抢不过这两人。
江诗婉看出了他的窘迫,便回过头去冲他笑笑:“王正,姐姐这麽久都没在大理寺,那些卷宗多亏了你整理。”
正低头郁闷的他听到了夸奖,立刻扬起了笑脸,不好意思笑了笑。
“国安公主没有为难你吧。”走在她右侧的谢司珩开了口。
司遥跑到县衙门口,见到大理寺的人正关心地对她嘘寒问暖,尤其是陪伴在她右侧最为在意的他。望着这场景,他忍不住悲从中来,紧握拳头,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