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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病愈与新生(第2页)

陆承宇帮着拆木架,李木匠递给他把斧头,说要把长木杆锯成短的,留着盖学堂的梁。他抡起斧头,木屑簌簌落在地上,混着泥土的香。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是小石头和狗蛋在渠边玩水,狗蛋戴着那只刺猬口罩,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口罩在脸上晃,却舍不得摘。

“陆将军,歇会儿!”里正端着碗绿豆汤走过来,递给他,“老李说蓄水池要挖成方形的,这样好换水,还说要在池边种薄荷,让水也香。你觉得咋样?”

陆承宇喝了口绿豆汤,凉丝丝的,甜得正好。“行,”他点头,“老李懂这些,听他的。”他往贫民窟看,那里的人正围着渠口,用破陶碗接水,有的直接用手捧着喝,脸上笑开了花——以前他们要走两里地去河边打水,河水浑,还得沉淀半天,现在渠水直接流到家门口,清得能看见水底的石头。

“说起来,”里正叹了口气,“多亏了你带灵泉水来。不然这瘴气,还有这场病,真不知道咋扛过去。”他抹了把脸,“以前总听人说北狄人凶,可阿山阿云这俩孩子,比谁都乖。那天阿云还把自己留的蜜枣给了狗蛋,说‘病好了才有力气玩’,听得我心里酸。”

陆承宇想起阿云把蜜枣塞给狗蛋时,自己躲在旁边咽口水,却硬说“我不爱吃甜的”。他往茶园看,阿山正蹲在地上画画,陆灵儿蹲在旁边教他握笔,阿云趴在旁边看,小手在地上跟着画,画的都是圆圆的菜叶子。

晌午时分,张屠户炖的猪肉好了。一大锅,放在药棚外的石桌上,香气飘得老远。王婶蒸的麦饼也端了出来,黄澄澄的,暄软得很。老茶婆拎着坛药茶,是金银花煮的,说解腻,也防瘴气。

大家围坐在石桌旁,老李坐得直挺挺的,手里捧着碗猪肉汤,眼里闪着光;小石头和狗蛋抢着吃麦饼,嘴角沾着肉末;阿山和阿云小口吃着,阿云总把碗里的瘦肉夹给阿山,阿山又偷偷夹回来,两人推来推去,碗里的汤都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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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陆灵儿笑着给他们添汤,“下午教你们折纸船,放渠里漂,好不好?”

“好!”孩子们都欢呼起来,狗蛋举着麦饼喊:“我要折个大老虎船!”小石头不服气:“我折个比老虎还大的!”

老茶婆喝了口药茶,慢悠悠地说:“等学堂盖好了,就让灵儿教你们认字,承宇教你们写字,我教你们认药草。咱们淮安城,以后也得有读书人,有懂药的,才不怕再闹瘴气,再闹病。”

里正点头:“对!我已经跟各家说了,拆隔离棚的木料都凑出来,再让后生们去山里砍些新柴,把屋顶盖结实了,冬天不漏风。”他往阿山手里塞了块猪肉,“阿山,你好好学画画,把胡麻菜画清楚,开春咱们就种,种得多多的,让大家都有菜吃,有油榨。”

阿山用力点头,嘴里塞着猪肉,说不出话,只是使劲嚼,眼睛亮晶晶的。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陆承宇坐在渠边,看孩子们折纸船。陆灵儿教得认真,手把手地教他们折船头、折船尾,阿云学得慢,急得脸通红,陆灵儿就耐心地帮她捋纸角:“别急,慢慢来,你看这样折,船就不会歪了。”

林晚秋蹲在旁边,帮老茶婆晒药草。竹匾里摆着苍术、紫苏、薄荷,还有刚采的金银花,五颜六色的,像块花布。她往陆承宇身边挪了挪,轻声说:“矿洞那边的瘴气,老茶婆说再撒几天阳火草粉,就差不多散了。护院说矿里的矿石还能挖,等瘴气彻底没了,就让矿工们回去干活,咱们也能换些粮食和布。”

陆承宇嗯了声,看着渠里的纸船。狗蛋的老虎船歪歪扭扭的,却漂得最远;阿云折的小狼船跟着后面,摇摇晃晃的,像在追;阿山折了艘没名堂的船,却在船头上画了株胡麻菜,圆圆的叶子,小小的花,画得认真。

“你看阿山画的。”林晚秋笑了,“走到哪都想着胡麻菜,是个有心的孩子。”

陆承宇也笑了。他想起刚把阿山和阿云从山洞带回来时,阿山总攥着块石头,防备地看着所有人;阿云躲在哥哥身后,连话都不敢说。现在阿山敢跟里正说要画胡麻菜,阿云敢拿着绣歪的口罩跑向他,两个孩子眼里的怯意没了,只剩亮闪闪的光,像渠里的水,像天上的太阳。

傍晚时,老李和另外两个矿工搬出了隔离棚,住进了贫民窟的空屋。里正让人给他们铺了新的茅草,王婶送来了干净的布巾,小石头和狗蛋搬来自己的小板凳,说要给李伯伯讲故事。老李坐在凳上,听着孩子们瞎编的故事,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起来了。

陆承宇帮着拆最后几根木架,李木匠在旁边量尺寸,说哪根木杆能当学堂的梁,哪根能当桌腿。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茶园里,落在渠沟上,像幅软乎乎的画。

“陆将军,你看!”护院林忠从矿洞方向跑过来,手里拿着朵花,是从矿洞边摘的,紫色的,小小的,像星星,“矿洞边开花了!老茶婆说这是紫花地丁,能解毒,说明瘴气真的散了!”

陆承宇接过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凉丝丝的。他往矿洞看,夕阳正照在洞口,把黑黢黢的洞口染成金红色,石壁上渗的水顺着石缝往下滴,滴在地上的小水洼里,映着晚霞,像撒了把碎金子。

“真好。”林晚秋走过来,轻轻碰了碰花瓣,“瘴气散了,病好了,渠通了,以后日子该越来越好了。”她往贫民窟方向看,那里的炊烟升起来了,一缕缕的,混着饭菜香,飘得老远,“王婶说晚上做野菜团子,放灵泉水和面,让大家尝尝鲜。”

陆承宇把紫花地丁递给阿云,阿云小心地捧着,像捧着宝贝:“我要把它种在院子里,跟娘以前种的花一起。”她拉着阿山的手,“哥哥,我们去挖个小坑,好不好?”

“好。”阿山点点头,兄妹俩拎着小锄头往贫民窟跑,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棵并蒂的小树。

月亮升起来时,大家坐在渠边吃野菜团子。团子暄软得很,里面裹着荠菜和碎豆腐,香得人直咽口水。老茶婆给每个人都倒了杯米酒,说“庆祝病愈,庆祝渠通,庆祝瘴气散”。

陆承宇端着酒杯,看着眼前的人——里正举着酒杯笑,胡子上沾着米酒;张屠户大口吃着团子,腿还瘸着,却坐得稳;王婶给孩子们递团子,自己舍不得吃,光看着笑;陆灵儿教阿云认天上的星星,说哪颗是北斗星,哪颗是启明星;林晚秋帮老茶婆捶背,老茶婆眯着眼,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渠里的水还在流,哗啦啦响,带着月光,带着薄荷香,流进贫民窟,流进茶园,流进每个人心里。陆承宇喝了口米酒,甜丝丝的,暖乎乎的。他知道,疫病过去了,瘴气散了,但那些藏在疫中的暖意——张屠户的兔肉,王婶的粥,陆灵儿的布衫,阿云的口罩,孩子们的歌,渠沟里的水——会像种子一样,在淮安城的土地上扎下根。

以后会有学堂,孩子们能认字写字;会有种满胡麻菜的田,大家有菜吃,有油榨;会有干净的水,清的渠,暖的屋。那些曾经的苦,曾经的怕,都会被这些暖意慢慢融掉,变成新生的养分。

风从茶园吹过来,带着新抽的茶芽香,带着紫花地丁的香,带着野菜团子的香。陆承宇看着渠里的月光,像碎银一样闪。他知道,淮安城的新生,从这个有月光、有暖意的夜晚,开始了。而那些藏在疫中的暖意,会像春天的茶苗,一点点长起来,抽芽,开花,结出甜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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