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日后,妹妹想帮姐姐,也是有心无力了。”
费云烟一听,顿时炸了毛,猛地一拍桌子:
“她年世兰欺人太甚!怎么,如今有了温芳那个新人,就一定要将我往死里逼吗?连你接济我都要管?”
曹琴默慌忙上前拉住她的袖子,急声道:
“姐姐快小声些。隔墙有耳,莫让人听见了!”
“年侧福晋若是更生气,咱们往后的日子,只怕更难过了。”
费云烟胸口剧烈起伏,但看着曹琴默紧张的神情,终究还是偃旗息鼓,重重坐回椅子上,只是脸上愤懑难平。
曹琴默见她冷静些,才继续劝道:
“费姐姐,依我看,年侧福晋此举,未必是真要逼死我们。更像是逼您去她那儿低个头,认个错。”
“您跟了她五年多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总不至于如此绝情,真将人逼上绝路。”
费云烟抿着嘴,默不作声,脸上写满了不服。
曹琴默叹了口气,声音更轻,却字字敲在费云烟心上:
“姐姐,您想想,如今年侧福晋在府中,是与福晋分庭抗礼的。”
“您又一直是和年侧福晋交好的,这么多年下来,福晋那边……”
“您觉得,您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话戳中了费云烟的要害。
她脸色白了白。
确实,她早已被打上年世兰一党的烙印,此刻就算想去投靠福晋,对方也未必肯信肯收。
曹琴默观察着她的神色,知道说动了,便提议道:
“不如这样,我陪姐姐去一趟事务院。”
“用我攒下的份例银子,挑几样精致讨巧的物件,给年侧福晋送去做赔罪礼。”
“姿态放低些,她面子上过去了,气自然也就消了。”
费云烟沉默片刻,终于不情不愿地点头:
“难为你,这般为我着想。”
曹琴默脸上露出笑意,带着点自嘲:
“姐姐快别这么说。”
“你若能得了年侧福晋的宽宥,我的月俸也好早日下来,日子才能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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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是互相帮衬。”
二人便结伴去了王府的事务院。
如今费云烟是戴罪之身,又失了宠,自然是什么好东西都轮不到她。
管事太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还是曹琴默,拿出自己先前攒下的一些月俸悄悄打点。
加之她名义上确实没有受罚,那太监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脸色才好看了些。
终于不情不愿地,带着她们去了存放各地贡品和稀奇玩意儿的库房。
库房里东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