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渐渐爬高,越过仓库的灰色屋顶,将周围半人高的杂草染成了一层暖金色,草叶上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米勒和手下被特警队员押上警车时,还在不死心地频频回头张望,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甘,试图从人群里找出那个“泄露”据点位置的人。可当他们的目光扫过祁同伟怀里的小小——那个穿着粉色外套、抱着安全卫士玩偶的三岁孩子时,瞳孔骤然收缩,满脸的难以置信凝固成僵硬的表情。谁能想到,他们耗费半个月心血、反复确认安全的秘密据点,最终会栽在一个连话都说得奶声奶气的孩子手里?
特警队员们收拾装备时,空气里的紧张感早已消散。队长老张特意绕到祁同伟面前,黝黑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声音比刚才指挥行动时柔和了许多:“小小同志,之前叔叔不该不信你,还在心里嘀咕这事儿荒唐,是叔叔不对。你这眼睛比我们的侦查仪还厉害,以后要是再现坏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叔叔们随叫随到!”小小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说得有些害羞,小脑袋往祁同伟怀里缩了缩,小手紧紧攥着玩偶的衣角,却还是抬起头,软乎乎地回答:“叔叔不用谢,我只是不想让爸爸妈妈熬夜,他们累了会有黑眼圈的。”
回去的路上,防弹车里的气氛彻底松快下来。小小抱着兔子警官玩偶,乖乖趴在钟小艾腿上,一会儿指着窗外掠过的大黄狗喊“妈妈你看,小狗在追蝴蝶”,一会儿又从口袋里掏出沈国家给的草莓饼干,小心翼翼地掰成小块,先递一块给祁同伟,再递一块给前排的程度,自己只留了最小的一块含在嘴里。钟小艾看着女儿叽叽喳喳、忙个不停的模样,忍不住侧头跟祁同伟对视一眼,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自从上次案件告破后,好久没见小小这么毫无顾忌地玩耍了,从前总带着点小大人似的认真,此刻终于像个真正的三岁孩子。
车子刚停在祁家门口,就看到钟震国夫妻站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等。钟母手里拎着一个印着碎花的保温桶,一见到小小就快步迎上来,小心翼翼地从祁同伟怀里接过孩子,搂在怀里轻轻晃了晃:“我的乖孙女,听说你又帮着爸爸抓坏蛋了?快让奶奶看看,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冻着?”说着就掀开保温桶的盖子,一股温热的米香扑面而来,里面是熬得软糯的小米粥,还有一碗撒了葱花的蒸蛋,“知道你今早没顾上吃饭,奶奶五点就起来给你熬粥了,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家人围着餐桌吃饭时,祁同伟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陈为民。他刚接起电话,陈为民欣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同伟,小艾,这次真是多亏了小小!不仅端了a国间谍的窝点,技术部门还从他们的设备里截获了要偷运出境的核心能源数据,这可是帮咱们夏国避免了重大损失!我跟沈国家商量好了,要给小小一个‘夏国荣誉小卫士’的奖章,下周召开的安全表彰大会上,我们俩亲自给她颁奖!”
祁同伟刚想替女儿道谢,怀里的小小就伸手抢过手机,把听筒贴在耳边,奶声奶气地说:“陈爷爷,我不要奖章,奖章放在家里会落灰的。我只要爸爸妈妈能陪我去公园玩滑梯,能陪我搭积木就好。”陈为民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语气里满是疼爱:“好好好,爷爷都答应你!我已经跟同伟他们单位打过招呼了,这周让他们俩都不加班,专门陪我们小小玩,想去哪里玩,爷爷再给你们派车!”
挂了电话,祁同伟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小小的头,眼神格外认真:“宝贝,爸爸跟妈妈保证,这周一定陪你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陪你在家搭你最喜欢的‘安全小房子’积木,还带你去吃你爱吃的草莓蛋糕。”钟小艾也放下碗,补充道:“妈妈还会把那本没讲完的《安全卫士大冒险》绘本,从头到尾给你讲一遍,晚上睡觉前还能给你唱摇篮曲。”小小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两颗被点亮的星星,捧着小碗大口吃起了蒸蛋,小脸上满是期待,嘴角还沾了点蛋黄,模样格外可爱。
接下来的几天,祁同伟和钟小艾果然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工作,把时间都留给了小小。周一早上,他们带小小去了市中心的游乐园,祁同伟陪着女儿坐旋转木马,木马转了一圈又一圈,小小坐在粉色的木马上,伸手紧紧抓着缰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还时不时喊“爸爸,你看我飞得好高”;钟小艾则站在围栏外,举着相机不停地拍照,相机里存满了父女俩的笑脸,有祁同伟帮小小整理头的模样,有两人一起对着镜头比耶的瞬间。周二下午,他们在家陪小小搭积木,小小非要用五颜六色的积木搭一个“安全小屋”,还把陈为民送的安全卫士玩偶都放进小屋里,小手叉着腰说:“这样坏蛋就进不来了,能保护玩偶们不被欺负。”
到了表彰大会那天,钟小艾特意给小小穿了一条白色的小裙子,裙子上绣着淡蓝色的小花,还给她扎了两个羊角辫,梢系着粉色的蝴蝶结。小小胸前别着金灿灿的“夏国荣誉小卫士”奖章,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却一点都不害怕。陈为民和沈国家走到她面前,亲自给她戴上奖章,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小真厉害,以后要继续做夏国的小卫士哦。”台下的祁同伟和钟小艾举着相机,不停地按快门,眼里满是骄傲,连眼眶都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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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结束后,小小捧着奖章,迈着小短腿跑下台,扑进祁同伟怀里,把奖章举到他面前:“爸爸,你看!这个奖章好亮!我要把它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这样坏人看到奖章,就知道我是安全卫士,不敢来我们家了,爸爸妈妈就能一直陪我了。”
祁同伟抱着女儿,感受着怀里小小的体温,看着身边笑容温柔的钟小艾,又望向台下鼓掌的人群,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原来,所谓的守护,从来都不是单向的。他们穿着制服,守护着夏国的平安与稳定,而女儿却用她最稚嫩、最纯粹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小家的温暖与团圆。夕阳透过会场的窗户洒进来,把一家三口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小小的笑声在风里散开,比任何荣誉、任何掌声都更让人安心。
之后的日子里,小小偶尔还会“现”一些小线索——比如帮邻居王奶奶找回丢失的小花猫,她凭着猫爪印在草丛里找到的;又比如指出小区里松动的健身器材,提醒物业叔叔修理,避免小朋友受伤。但更多时候,她只是个普通的三岁孩子,会因为祁同伟没陪她玩而撒娇要抱抱,会因为钟小艾没买草莓饼干而撅着嘴不开心,会在晚上睡觉前缠着要听故事。祁同伟和钟小艾也渐渐学会了平衡工作与家庭,不再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到案件里——因为他们知道,女儿的成长只有一次,那些陪她搭积木、玩滑梯、讲绘本的时光,才是生命里最珍贵的宝藏,比任何案件告破都更有意义。
某天晚上,祁同伟给小小讲完《小兔子的安全之旅》的睡前故事,刚要起身离开房间,小小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小声说:“爸爸,我以后不想抓坏蛋了。”祁同伟愣了一下,蹲下身,平视着女儿的眼睛,轻声问:“为什么呀?之前你不是说要做厉害的安全卫士吗?”小小眨了眨眼睛,睫毛上还沾着一点睡意,语气却格外认真:“因为我现,只要爸爸妈妈不熬夜,每天都能陪我吃饭、陪我玩,比抓坏蛋更开心。我想每天都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不想你们总加班。”
祁同伟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像被温水浸过的棉花。他伸出手,轻轻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爸爸答应你,以后会多陪你,少加班,让我们小小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小小的脸上,给她的脸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抱着兔子警官玩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呼吸均匀而安稳。祁同伟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女儿的睡颜,心里满是温暖与感慨——原来,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缜密的逻辑、敏锐的观察力,也不是破案后的荣誉与掌声,而是家人之间最简单、最纯粹的爱与陪伴。这份藏在三岁稚语里的小小愿望,才是他们一直以来守护的意义,是所有平安与安稳的最终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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