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仪眼神微动,带着得体的微笑颇有风度地开口:
“给周先生介绍一下,这位是沈太太。岭洲资本的老板娘。”
这位“周先生”似乎有些惊讶,他知道关仪和岭洲的沈砚修曾有过一段。他觉得哪怕两个人没在一起,岭洲的掌权人也应该找一个相似的伴侣。
而眼前这个穿着随性的女人,显然不在此范围。
他打量了桑晚几眼,才现小姑娘长了一张出色到有用的脸,当下了然,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齐悦显然知道他在笑什么:
“这位周先生眼睛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治治。”
桑晚没有制止她替自己出头,回身笑看着她:“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和关经理当面谈。”
关仪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上次她的话说得很明白了,这位桑大小姐看来不是很长记性。
中年男人被怼了一句,也不好作,只和关仪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很快,空地上只剩下两个人。
关仪习惯性地看表:“我的时间比你想象中宝贵,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两个人站在花台边上,桑晚现在极有耐心,往后退了两步,靠在花台边缘,直视着关仪的眼睛:
“其实上次我是想问关经理,我能从港岛活着回来,你是不是很意外?”
她笑得自然,像是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一件事。
不远处写字楼不时有人进出,旋转门转了又停下,没人注意到花台前的两个人已经变得剑拔弩张。
关仪有些意外,她以为这件事沈砚修给她处理干净了。
桑晚看她的表情,把话挑明了:“沈砚国死得太突然了,关经理很多事来不及处理吧?”
她把手里的咖啡放下,等着关仪的回应。
关仪大脑在运转,她早料到这件事是个隐患。她当时主动承认这件事,并且提出取消婚约,就是为了让沈砚修以后再无作的可能,她是安全的:
“沈太太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今天站在这儿来质问我,恐怕是已经和砚修沟通过了吧。他没有给你满意的回答吗?”
桑晚没有被这句话所激怒:
“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付我的,你也应该付你的。”
“这叫做公平。”
她直起了身子,一只手指着关仪,另一只还插在口袋里,语气前所未有的嚣张:
“我今天叫住你,是想告诉你,三个月之内,我会让你离开辉市。”
关仪从来没想到有人敢和自己这么说话。
这么粗俗,卑劣。
而且是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
她捏紧了拳头,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接下来的话:
“沈砚修知道你私底下的样子吗?他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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