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士杰的人就坐在外面,她想出去走走,那两个人没有反对,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和看管犯人没什么两样。
沈砚修真能耐。
她没想到自己提离婚会在沈砚修那儿遇到这么大的阻力。
想想也是,他习惯了掌控一切,是不允许有人随意在他的世界进进出出的。
她坐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想了很久,现自己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沈家其他人,包括沈砚修的母亲。
她很好奇,如今她的小儿子做出这么出格的事,她会怎么看她这个“儿媳妇”?她应该不会为难她,按照婚前协议让自己走得越远越好才符合沈家目前的利益。
她没有顾蕴之的私人电话,但是她记得顾蕴之在外交部国际司工作。
没有犹豫太久,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国际司总机的电话。
工作时间,顾蕴之在办公室接到了一个内部转来的电话,说是她的家属打来的。
她今天穿着正式,一头的银不显得苍老,反而带了几分不描述的贵气。
她示意正在和她汇报的年轻人出去,之后才拿起话筒接了起来。
“桑大小姐是吗?”
桑晚有些惊讶。没有想到顾蕴之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是她打来的。和她儿子一样敏锐。
随即也明白了,会通过外交部内部电话找她的,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是我。”
顾蕴之靠在宽大的皮椅里,语气听不出喜怒:
“桑小姐,我等你的电话等了很久了。按习俗,你应该叫我一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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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没有说话。
顾蕴之的态度很明确,她不能叫她母亲。她不会连这点儿意思都听不出来。她如今并不在乎沈家的态度,顾蕴之这样说,反而让事情好办了。
她拿着手机,看了不远处许士杰的人一眼,收回了视线:
“顾司长,您最近有空来辉市一趟吗?我嫁进来半年了,似乎还没有正式见过面。我觉得现在,有必要见一次。”
顾蕴之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如果你执意要见我,来国际司找我。”
桑晚有些无奈:“我如果能动得了,怎么会让您屈尊前来?”
话音落下,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
顾蕴之走到窗前。
她怎么会听不懂桑大小姐的言外之意。她为什么会动不了?自己的儿子,恐怕越走越远了。
桑晚很冷静:“我觉得有些事儿,有必要和您当面说。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她挂了电话,将选择权交到了顾蕴之手上。
一连两天,沈砚修如他所说,没有再敢出现在她面前。
许士杰笑他是个愣头青,哄女人都不会,有时候不能太君子。沈砚修点燃一支烟,笑他不明白,他心里再克制不住想见桑大小姐,现在也不敢冒风险了。
顾蕴之比桑晚想象中来得更早。
第二天下午她就收到了顾蕴之的消息。
她不想在医院见她,以免引起她的怀疑。思考过后,桑晚给她了一个附近的咖啡厅定位。
她到的时候,顾蕴之已经在等她了。
下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光影斑驳地洒在地毯上。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墙壁上悬挂着几幅新锐画家的现代艺术创作,色彩大胆,线条凌厉,与这里低调的格调形成一种微妙的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