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一只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碍于他的威望,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叶朝远有些没想到今晚会遇到警署的人,虽然陈警官没有穿警服,他的身份大家也心知肚明。
“陈sir今天也来消遣吗?”叶朝远将那个受伤的同伴扶了起来,继续说道:“今天的事,陈sir也看到了,我的人在你的地界上受了伤,我们才是受害者。”
陈警官一副抱歉的神情,他跟着这伙人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他们来是做什么的。
现在想要撕破脸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不代表他今天什么都不会做。
任敏之刚刚通知他过来,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操着一口流利的港普:“叶先生,一会我会让人查监控。现在我既然在这儿了,你们最好跟着我走一趟。”
他言辞并不激烈,但是叶朝远听明白了他的态度。
一晚上的对峙已经消磨掉了他全部的耐心,他身形未动,眼神扫向刚到的几个保镖。
那几个人心领神会,站到了叶朝远面前,形成一道屏障。
其中一个保镖伸手去推陈警官的肩膀:“烦请陈sir让个路。”
陈警官对他们出格的举动似乎早有判断,手腕一翻,将那个保镖的胳膊拧到了身后,动作干净利落。保镖没想到这么瘦弱的人能爆出这样强大的力量,整个身体都跪了下去。
清脆的关节声让人头皮麻。
整个过程生得太快了,连桑晚都没有反应过来陈警官会和他们动手。
陈警官抽出了警棍,将那个人死死按在地上,又抬起头看着叶朝远:“叶先生,袭警在澳城可是重罪,我不管今晚生了什么,现在请立刻跟我走一趟。”
叶朝远脸色阴鸷,他和苏曼文的通话还没有挂断,手机里忽然传来苏曼文的声:“叶公子,您的人和陈警官动手了?他今天怎么在这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警官的人全数赶来,赌场的安保不能阻拦警方,全部退了回去。
“全部带走吧。”
…
辉市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办公室响起。
沈砚修倚靠在沙椅上打盹,听到声音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谁一大早给他打电话?
他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解锁了屏幕,果然是许士杰夺命连环ca。
一年半过去了,沈家良有意重新把他放回核心岗位上。最近京市有动作,许士杰和他联系得更加密切起来。
他接起电话:“什么事?”
许士杰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砚修,魏家手下的人胆子够大的,他们在澳门赌城袭警,现在已经被控制起来了。魏明则现在正在头疼,我估计他过两周要亲自去捞人。”
“老爷子的意思,这件事有些敏感,又透着蹊跷,让你调任之前去澳城走一趟。”
沈砚修握着手机走到窗边,拉开半边窗户,凉风灌入,人终于清醒了一些:
“是付家在内斗?”
许士杰惊讶于他这么快做出的判断,怔了几秒才回应道:“应该是,那么大的家业,在所难免。”
沈砚修对这种事兴致缺缺,淡淡地笑了一声:“我前年才和付文礼交过手,现在怎么好过问他的私事,父亲怎么想的?”
许士杰如实传话:“事关魏家和付家,必须你去处理。就算是我们不插手,也得知道付文礼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乱子。”
沈砚修没有再拒绝,挂了电话又凝神思考了片刻,给郑棋去了一个电话:
“看一下我月底的行程,空出来两周,我要去澳门。另外,给林小姐安排一下,让她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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