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泱把衣服一扯,扭头钻进了被窝。
蒋四野:“。”
脾气大到他陌生。
蒋四野洗漱完,依然贴着她後背睡。
刚躺下,话都没来得及说,手机响了。
贺泱睁眼,睫毛簌簌。
是蒋四野一位朋友,说池丹丹自杀了,叫他赶紧来医院。
晚上那番话打肿了池丹丹的脸,一时间受不住寻短见也有可能。
贺泱冷眼旁观。
蒋四野不耐烦:“已睡,勿扰。”
说罢把电话挂了。
没几分钟,手机又响了。
贺泱背对他,没看见他的表情。
这个电话是五院打来的。
五院这种时候打来,一向是宝宝出问题了。
蒋四野快速起身穿衣:“老婆你先睡,我有急事。。。”
忽然——
贺泱不知何时攥住他一块衣角,拽着他不放。
她眼睛乌黑,表情平淡:“我想让你抱着睡。”
“。。。。。。”蒋四野嘴巴动了动。
许久了。
贺泱已经很久很久没留过他了。
她是不是打消离婚的念头,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了?
可手机催命一样在响。
蒋四野俯身,在她唇上亲了口:“真有急事,等我忙完这段。。。”
“我不让你去,”贺泱很坚决,“要麽你走了就别回来。”
“。。。。。。”
贺泱不大习惯这种胡闹,她仰头,继续:“你不许走。”
蒋四野眼神逐渐变冷。
“贺泱。”
他又开始唤她全名。
“你要乖点。”
贺泱猛地一颤。
是。
她最大的价值就是她乖。
一旦价值没了,蒋四野就不再是她的蒋四野。
他是蒋四少。
蒋家,四少。
蒋四野走了。
贺泱一整晚没睡,开着灯,坐到天亮。
蒋四野去了外地。
带蒋峥做场极为复杂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