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泱感觉刺眼,他还笑得出来。
然而念头一转,若两人位置互换,贺泱忽然就能懂了,这要搁她,她也笑。
甚至还笑得更大声。
上位者对掌中之物的戏谑。
谁会为一只蚂蚁生气。
蒋四野对她重新化过的妆容十分满意,随手拿了件自己的薄款长袖,要给她穿上。
贺泱连反对的力气都消失了。
他衣服大,穿在贺泱身上莫名添了些朋克风,酷girl的装扮。
蒋四野拨弄她的脏辫:“又不是非要露肚皮才潮。”
贺泱都忘了。
潮流那些玩意都是眼前这位贵公子玩剩的。
但她不知哪里来的逆骨,手扯着衣袖,往下拉。
非要把嫩白的肩露出一半来。
蒋四野眯眼:“穿好。”
贺泱转身朝外走。
男人手掌一拽,贺泱被迫撞回他怀里。
茫然间,贺泱肩膀一热,蒋四野的唇覆了上去,用牙齿啮噬出一个牙印。
痛是不怎麽痛。
蒋四野亲了亲那块:“烙印。”
印你爹。
蒋四野瞥她:“另一边要不要?”
贺泱抿紧唇,把衬衫往上扯,直到盖住那枚烙印为止。
是威胁。
也是警告。
蒋四野满意了。
“送你上班。”
贺泱扭头往外走:“不用。。。”
算了。
她说“不用”没用。
蒋四野要送,他就一定要送。
男强女弱的社会地位丶相处模式,不会因她一句要离婚,再闹几场可有可无的脾气就能改变的。
否则她不会如此无力。
席商和曹英俊还没走。
两人尽量让表情自然:“解决好了?”
贺泱点头:“他把我解决了。”
“。。。。。。”曹英俊想为自己兄弟挽尊,“弟妹,他确实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