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的贺泱身上,她真要慌死了。
慌着跟蒋四野解释,怕他往心里去,慌着跳进人家的陷阱之中。
现在。。。
既然网都铺好了,贺泱自然要进的。
“她什麽意思,她在骂我小气?你跟你兄弟们的感情都是我挑唆的?”
“。。。。。。”蒋四野低睫,幽深不明地望住她,“别玩了宝贝。”
贺泱不依不饶:“你兄弟们骂我小气,你都不帮我打回去的吗?”
蒋四野扣住她手。
段天华怒不可遏:“你再胡闹,我要动家法了。。。”
贺泱擡起小脸,清冷伴着挑衅:“来打死我,我还真不相信蒋家自有一套法律。。。”
男人温热干燥的手掌赫然捂住她嘴。
“别闹了,”蒋四野低声,“上去陪我睡一会。”
段天华猛喝:“蒋四野!”
男人置若罔闻,拽着贺泱的手收紧,半搂半胁迫,带着她上了二楼。
卧室门从内锁掉。
贺泱挣扎了一路,蒋四野手臂铁钳似的,全是白费力气。
房间里散着佛手柑和香蒲草的自然香气。
蒋四野靠着门,挡住唯一出口。
他个高,脑袋几乎要超出门碰到墙壁。
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贺泱眼里浮着平静的倔。
蒋四野垂眸看她,洞若观火地扯唇:“玩够了没?”
“我没跟你玩,”贺泱说,“你外边小孩多大了?他妈是谁?需要我让位吗?我不给人当後妈。。。”
她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蒋四野淡声:“你死了离婚的心吧。”
贺泱:“。。。。。。”
“扮刁蛮你实在不擅长,”蒋四野说,“戏演得很假。”
所以呢?
他什麽都知道。
他就是不在意。
不走心。
他谁都不在乎。
池丹丹,段天华,蒋三芸,还有她贺泱,他们的儿子。
他薄情到没有弱点。
贺泱站得安静,一颗心脏却被无望慢慢吞噬。
她亲眼看见自己被“束手无策”吞噬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