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妇産科就在隔壁楼。
林汀跟她约好了,在産房外等她。
经过医生办公室时,贺泱差点跟里面出来的女人撞个满怀。
幸好蛇头和大海迅速把她挡在身後。
女人明显也惊了下。
贺泱顿了顿,推开蛇头和大海,定睛:“魏太?”
是魏太。
那次蒋四野带她去商局上认识的,小县城姑娘,身上有魏总打出来的伤痕。
魏太叫万宝莉。
万宝莉戴着口罩,眼神慌张:“蒋丶蒋太。。。”
贺泱目光从医生办公室的“妇産科诊室”五个字上滑过,若无其事道:“魏太不舒服?”
“啊,是丶是有点不舒服,”万宝莉口罩还是没拿下,“我还有事,先丶先回了。”
贺泱点头。
万宝莉匆匆走了几步。
停下。
旋即转身回来,言词支吾:“你在这里见过我的事,可以帮我保密吗?”
贺泱点头。
她从不爱多管闲事,也不爱探究。
万宝莉似乎不放心,把口罩拉下,露出她苍白的唇:“也不要告诉蒋总,好吗,算我求你,我怕他们男人谈生意时说漏了。”
贺泱:“你放心。”
万宝莉看了她几秒。
眼圈突然红了。
“谢谢。”
目送她离开,贺泱看向蛇头和大海:“这和我无关,不要跟蒋四野汇报。”
蛇头和大海互看一眼:“是,少夫人。”
林汀朋友一毕业就嫁了人,走着结婚生子的正常流程。
刚出生的宝宝其实不可爱,五官皱着团在一块,可小小一坨很招人疼。
贺泱小心翼翼抱进怀里,闻到宝宝身上的奶味,一股缺失的感觉,仿佛在这一刻与她建起了链接。
是拥抱宝宝的感觉。
贺泱咽下嗓子里汹涌澎湃的酸涩,温声夸了两句,又叮嘱産妇好好休息。
“姐,”林汀送她出门,“他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这两个人为什麽总跟着你。”
蛇头和大海摸摸鼻子。
贺泱细声:“不是,他受伤就会闹脾气,你看我是不是胖了点?”
蒋四野每天让人送各种吃食和补品,还有医生开的药剂,吃完就睡,也不怎麽动弹。
抑郁的猪都要长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