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手机定位,到蛇头和大海,再到这条奢华夺目的钻石定位项链。
蒋四野在提醒她要乖。
不要试图把项链拿掉。
他可以纵容她,但要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
纯净的钻石淬出寒光,贺泱垂下眼睛:“他们只是帮我办点事,我不能使唤吗?”
装傻充楞她也会。
就算彼此心知肚明,只要不挑明,大家互相装,互相演。
蒋四野把项链调正,像欣赏自己的艺术品:“你还想用那就不换呗。”
冷风猎猎。
男人身上熟悉的乌木香扑到鼻间,是贺泱以前最迷恋的味道。
这种味道总能让她想起沉稳丶性感丶克制。
结果呢?
都是狗屁。
贺泱转身就走。
凄冷的夜,蒋四野倏地握住她手,稍稍用力把她带到怀里,手掌托起她小巧的下巴。
掌控者的姿态。
他低着声:“生气了?”
讽刺至极。
上一秒还是睥睨万物,下一秒又会做小伏低。
贺泱:“你都不觉得自己割裂吗?”
“觉得,”蒋四野拇指搓她唇瓣,喃道,“快疯了。”
能怎麽办?
他能怎麽办?
他这26年活得无往不利丶顺风顺水,对“沙子握得越紧流失越快”这种话嗤之以鼻,他没真正上心过任何事。
谁来谁走都无所谓,能让他皱下眉头都算对方赢了。
上天何必跟他开玩笑。
何必让他人设崩掉。
冷血就冷血到底。
不在意任何人,不强求任何事,于她丶于他自己都是好事。
现在他怎麽办。
这跟把他推去烧了,结果烧一半发现自己没死。。。有什麽区别?
这其中的无力和绝望他该怎样解决。
贺泱被他抱进怀里。
蒋四野脸埋进她发丝,含糊不清:“明天我来接你。”
钻石很大颗,蒋四野抱得紧,能感觉到硬物尖锐地抵在中间。
像极了贺泱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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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泱进屋时,谷慧似乎打了林汀一下。
贺泱顿了顿:“汀汀怎麽了?”
“演唱会!”谷慧佯装骂人,“一张票那麽贵,非要带咱们一块,我这老眼昏花哪懂你们年轻人的演唱会,我不去!”
林汀:“我只是说说,又不一定抢得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