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状态,让池丹丹不经意就想起以前。
蒋四野第一次带贺泱参加他们的聚会。
那天包厢灯光很暗,贺泱明显不适应这种场合,蒋四野把她抱到腿上坐着,教她玩牌,见她实在不感兴趣,就让她坐旁边看。
蒋四野看似在打牌,目光却频频停在她身上,给她塞牛奶,递水果,不许她喝酒,伺候祖宗一样。
池丹丹没见蒋四野伺候过谁。
後来,贺泱像今天一样坐在那里走神,蒋四野把牌一扔,拉着她去了隔壁。
回来後,贺泱嘴唇红肿,脸颊皮肤蕴着羞涩的瑰红,再也不敢发呆,老老实实偎着蒋四野的手臂,专心接受投喂和看他打牌。
一看就知道去隔壁干了什麽。
蒋四野这种男人,当他女人,必须得满心满眼都是他,还不能干涉他丶过问他。
思绪到这里,池丹丹敛睫,第N次举牌。
蒋三芸扯她:“你疯了!!”
池丹丹呓语:“我怎麽会输给她。”
蒋三芸心情复杂。
既不想让贺泱乱花蒋四野的钱,又不想池丹丹输给她。
然而这次举牌後,贺泱没跟。
画归池丹丹了。
一亿零一百万的画。
池丹丹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身後几位大佬和贵太似乎在用嘲笑的目光看着她。
就仿佛在说,池老爷子怎麽养出这麽一个冤大头的孙女。
池丹丹抿紧唇,耳垂滴血。
贺泱累了,意兴阑珊:“可以半道走吗?”
她不懂拍卖会的规矩。
蛇头弯腰,刚想附耳回答,馀光不知扫见什麽,身体迅速站直:“四少来了。”
人群压着细微的躁动,提醒自己要记得自矜身份,都是有头有脸的。
可又实在很难得见到他真人。
名利场,销金窟,压不住他一点气场。
有些人,他生来就是上位者。
蒋四野目标直接,于衆人凝视的目光下穿过,无视一切的冷漠表情,在跟贺泱对上视线那刻融化。
“拍了什麽。”他坐她身边,低而柔情。
贺泱没说话。
蒋四野一个眼神。
大海主动交待:“一幅画,少夫人。。。没拍到。”
“。。。。。。”蒋四野撩睫,“谁拍去了?”
大海:“池小姐。”
“是我不想要,”贺泱掐出mean里mean气的细调,“只是幅画,又不是男人,让给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