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朗就站在阴影里,白衬衫下的肌肉绷得紧,看明薇蔷的眼神烫得骇人。
“第二天我就拉着你搬去了沪城的寄宿学校。”
明薇蔷的指甲在真皮座椅上刮出细痕,“三年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裴焰之把玩着明薇蔷的一缕卷,似笑非笑:“后来呢?”
“后来?”她红唇勾起残忍的弧度,“他趁父亲心脏病作,在病房外堵我。”
那是明薇蔷第一次见到向来温润如玉的明朗疯——
明朗把明薇蔷按在消防通道里,白大褂上还沾着父亲抢救时的血渍,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薇蔷,我可以不要明家一分钱……你看看我,求你……”
她当时直接甩了他一耳光。
“省省吧。”
明薇蔷至今还记得自己当时如何掰开他颤抖的手指,“你讨好父亲二十年,不就是为了今天?”
机舱内香槟桶泛起细碎泡沫,明薇蔷晃着酒杯嗤笑:
“他以为装深情就能打动我?”
“去年他在巴黎拍下那套蓝钻项链,托人说是准备送我的订婚礼物……”
她突然将酒杯砸向舱壁,玻璃碎片如星辰崩裂——
“我转手就捐给了艾滋基金会!”
裴焰之低笑出声,指腹抹去她唇边溅到的酒液:“这么恨他?”
明薇蔷顺势咬住裴焰之的手指,尖齿陷入皮肉:
“我只是恶心……”
“一条靠施舍活大的狗,也敢觊觎主人的位置。”
舷窗外此时雷暴云团翻滚,映得裴焰之眼底猩红一片。
伦敦政经学院毕业的那年,裴煌只给他了条短信:【回来接手灰色业务】。
而楚晔辰在剑桥某篇经济论文获奖时,裴煌包下整版《泰晤士报》登贺词。
他第一次替裴家洗白地下钱庄,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庆功宴上裴煌只是神情淡淡:【还要继续努力】
而楚晔辰接管楚家的时候只是远程签了份的油田合同,裴煌就将自己西伯利亚的一条能源线准备双手奉上——虽然楚晔辰并没有接受。
最可笑的是……
楚晔辰甚至不肯姓裴!
“焰之?”明薇蔷的指甲陷入他手臂。
裴焰之这才现自己在笑,笑声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喉管。
“你说……”他忽然按住明薇蔷的后颈,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如果我把楚家的产业送给父亲……”
“他会不会……正眼看我一次?”
机舱灯光在他脸上切割出狰狞阴影,那些经年累月的毒火终于烧穿了优雅皮囊。
明薇蔷被他掐得呼吸困难,却兴奋得瞳孔放大:“你终于肯承认了?”
她舔着嫣红的嘴唇凑近:“你恨的根本不是楚晔辰……”
“你恨的是那个得不到父爱的自己。”
裴焰之猛地将她掼在舷窗上,整架飞机都在震颤。
“闭嘴!”
玻璃外电闪雷鸣,照亮他眼底癫狂的杀意。
——杀了楚晔辰。
——杀了那个永远被偏爱的影子。
——这样父亲就只剩他了……
——只能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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