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媔点开手机电筒就找起来,比他还积极。“你待过的地方都找遍了,会不会在房车上?”
祁煜摇头,“我出了房车还拍了一张照的,不会。”
霍媔后面进房车也没看到,她大惊,“该不会被收拾的人捡走了吧?我马上给温言溪打电话。”
她正翻着通讯录,现没有温言溪的电话和微信,“你记得他电话吗?”
祁煜嫌弃道:“他又不是我爹妈,我怎么会记得?”
霍媔见他烦躁起来,问:“要不我们再去车上找找?”
电话都快打爆了也听不见声音看不到光亮,她确定营地不会有。
祁煜看了下手表,戏演的差不多了,跟着她走向迈巴赫。
“你电话接着打”,他拉开车门就摸起来。
“你把座椅往后拉”,霍媔看到了椅子下面的光亮,赶紧提醒。
“呀,还是你眼尖,怎么就到那下面去了呢?”祁煜后移座椅后不可思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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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媔看了眼他偏浅的裤兜,打趣着:“打火机和手机,两机不能共存。”
车子正沿路盘旋,夜如浓墨,车灯劈开混沌,只勉强照亮前方一段弯曲的路。
偶然间,车轮碾过路面,竟出一种异样沉闷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涌动。
霍媔不由得心生疑惑,放慢了车。
几颗豆大的雨点骤然击打在前挡风玻璃上,出噼啪响声,接着,一阵凉风裹挟着浓重的泥土腥气袭进车窗。
祁煜本能地抬头一瞥,倒车镜中,车后灯所映照出的狭窄光柱里,竟赫然出现了一道窄窄的、正在迅扩大的泥流,如一条蜿蜒爬行的蛇,无声地追了上来。
“是泥石流”,祁煜轻声道。
霍媔的心猛然间提了起来,后背透出细密的冷汗,全身肌肉绷紧,下意识猛踩油门。
“别怕,它度没你快”,祁煜安抚着有些惊慌的人。
车子向前一冲,将车后那愈汹涌的浑浊泥流远远甩在后面。
来到一处干净平坦的路面后,霍媔停了下来,后怕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以后出门先看过才行。”
祁煜趁机抓着她手,安慰着:“山上什么都可能生,别怕,有我在呢。”
霍媔缓过来后,将手抽出来,嗔道:“又占我便宜。”
“怕你吓到,我这给你输内力呢”,祁煜一脸正经。
霍媔无语地一瞥,“我下去走走,冷静冷静。”
祁煜也跟着下车,靠在车头点了一根烟,看着她。
才走不到二十米,霍媔就不敢动了。
草丛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嘶嘶的响动声,吓得她全身凝结。
“啊”,霍媔快回跑。
祁煜忙丢掉烟张开双臂接住她。
“怎么了?”
霍媔颤颤巍巍道:“蛇,有蛇。”
祁煜自然是听到了那些纯天然的原始之音,憋着笑意安抚着:“别怕别怕。”
草丛里的蟋蟀表示很委屈。
“又占我便宜”,霍媔推开他。
祁煜还没抱够就被无情地推开了,惊愕道:“我给你安慰和力量也错了?”
“你没错,我错了”,霍媔向后退了一步,“夜深人静的,咱俩保持点距离。”
祁煜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意。
“行。”
阴柔的风一阵又一阵,周围一片森然,霍媔冷得不禁抖。
“啊”,祁煜不怀好意地尖叫一声。
霍媔下意识跳起来,“啊”,她也尖叫出声,然后抱着祁煜,害怕不已。
祁煜搂着她,笑问:“你叫什么?”
霍媔:“那你叫什么?”
祁煜:“我被一只母蚊子强吻,又被一只公蚊子偷袭,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