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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盐换来的情谊(第1页)

第一场霜降落在云狄学堂的窗纸上时,林晚秋正在给孩子们讲“盐”字的写法。北狄先生用狼毫笔在宣纸上写北狄文的“盐”,淮安先生则握着竹笔在盐晶铺就的沙盘里划汉文的笔画,阳光透过盐卤浸过的窗纸,在孩子们脸上投下淡淡的金斑,像撒了层细碎的盐粒。

“晚秋姐,草原的商队带着疫病来了!”陆灵儿撞开学堂的门,棉鞋上沾着的霜花簌簌掉落,“王巡检说要把他们拦在山外,怕传染给咱们,可……可他们驼队里有个快生的妇人,已经在山坳里晕过去了!”

林晚秋往山坳的方向看,那里的炊烟像条病恹恹的灰带子,被风一吹就散。她想起刀疤脸信里的话,草原这阵子闹疫病,牧民们说是“缺盐招的祸”,因为盐能杀菌,缺了盐,伤口就容易烂,病气也容易缠上身。这次商队来,除了换盐,更是想要求些云雾山的草药——老茶婆配的消炎茶,用盐卤炒过,对疫病有奇效。

“把药箱拿来。”林晚秋摘下墙上的羊皮袄,往学堂外跑时,听见身后传来孩子们的惊呼声,是北狄小孩阿古拉正扯着淮安先生的衣角,用刚学会的汉文说:“我娘说,疫病怕盐,咱们带些盐晶去,能护住晚秋姐。”

山坳里的景象比想象中更凄惨。北狄商队的骆驼卧在地上瑟瑟抖,嘴角挂着白沫,牧民们裹着臭的皮袍,脸上长满了红疹,为的老汉正用北狄话祈祷,手里攥着块盐晶,已经被汗水浸得潮。那个临产的妇人躺在驼毛堆里,脸色惨白得像盐场的竹匾,呻吟声细得像根快要断的线。

“都别围过来!”林晚秋往地上撒了圈盐晶,白花花的盐粒在霜地里泛着冷光,“把带的草药都拿出来,用灵泉水泡着,每人先喝一碗。”她蹲在妇人身边,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烫得像煮盐的铁锅,“陆大哥,让兵卒在山坳外搭隔离棚,用盐卤泼地消毒,再烧些艾草。”

王巡检带着幕僚匆匆赶来,官帽上的红缨歪在一边,手里举着块写着“疫区”的木牌,要往商队的驼铃上挂。“晚秋,你不要命了?”他往林晚秋身上泼了些烈酒,酒气混着盐味呛得人睁不开眼,“这疫病沾着就死,当年淮安城闹过一次,埋了半城的人!”

“她快生了。”林晚秋解开药箱,拿出老茶婆配的消炎茶,用陶碗碾碎了往妇人嘴里喂,“您忘了?当年刀疤脸在伤兵营里,也是靠这茶和盐挺过来的。盐能杀毒,茶能消炎,人心要是冷了,比疫病更要命。”

正说着,妇人突然痛呼一声,羊水顺着皮袍往下淌。北狄的接生婆慌得手直抖,手里的铜剪子掉在地上,沾了层泥。林晚秋捡起剪子,在滚沸的盐水里烫了烫,说:“别怕,按草原的规矩来,我给你打下手。”

隔离棚搭起来的时候,婴儿的哭声终于划破了山坳的死寂。是个壮实的小子,哭声洪亮得像盐井边的铜铃,林晚秋用盐布裹住孩子,递到刚缓过气的妇人手里,指腹触到婴儿额头的胎,软得像团新摘的茶芽。

“给他起个名字吧。”林晚秋往陶碗里舀了些灵泉水,兑了点盐,喂给妇人,“云雾山的水,云狄井的盐,这孩子是两地的缘分。”

妇人用北狄话嘟囔了几句,北狄商队的老汉抹着眼泪翻译:“她说叫‘盐生’,说这孩子是靠盐和草药活下来的,以后就是云雾山的半个儿子。”他往林晚秋手里塞了个羊骨雕的狼头,上面刻着北狄文的“谢”,“我们带了十匹好马,都给你们,只求能换些盐和草药,救救草原的人。”

消息传回云雾山时,盐场的人们炸开了锅。淮安茶农说要把盐井封了,怕被疫病染了;北狄俘虏则红着眼圈,说要去山坳帮忙,因为商队里有他们的亲人。那个茶农出身的北狄兵突然往盐场跑,扛了袋最粗的盐晶就往山坳冲,被兵卒拦在路口时,他突然跪下来,用额头撞着地面:“我爹当年就是死在疫病里,因为没盐擦伤口!让我去!我不怕!”

林晚秋往盐场的竹匾里装消炎茶,北狄妇女们正用盐晶给草药消毒,手指被盐水泡得通红,却没人停手。老茶婆拄着拐杖,把积攒的盐砖往车上搬,说:“我年轻时在淮安城见过疫病,那时候官府把病人往火里烧,结果死的人更多。盐是好东西,能清污,也能清人心——把盐和药送过去,比什么都强。”

隔离棚里的日子像煮盐的锅,熬得人心里苦。林晚秋每天带着药箱进出,棉袍上的盐晶结了一层又一层,像裹了件白铠甲。陆承宇则带着兵卒在棚外烧艾草,烟雾里混着盐卤的气息,呛得人直咳嗽,却也把疫病的蔓延势头压了下去。

“晚秋姐,阿古拉偷偷跑进隔离棚了!”陆灵儿举着件沾着盐晶的小棉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说要给盐生送自己攒的盐晶,结果……结果现在起烧来,脸上也起了红疹!”

林晚秋冲进棚里时,看见阿古拉正躺在盐生旁边,小手里攥着块狼头盐雕,额头上盖着片用盐卤泡过的茶枝。那个北狄妇人正用舌尖舔阿古拉的额头,这是草原的土方子,说母亲的唾液混着盐味,能给孩子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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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林晚秋把阿古拉抱起来,小家伙滚烫的身体贴着她的胸口,像揣了块烧红的盐砖,“你娘要是知道了,该多心疼。”

“我……我不怕。”阿古拉的声音细得像根线,却依旧攥紧了盐雕,“萨满说,盐生是盐和茶的孩子,我保护他,盐晶就会保护我……”

接下来的日子,云雾山的人们用盐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淮安茶农往隔离棚送灵泉水,桶沿都缠着浸过盐卤的布;北狄俘虏则在山路上撒盐粒,说是能“洗去晦气”;老铁匠把烧红的铁条插进盐井,咕嘟咕嘟的冒泡声里,他说这是“用盐给铁消毒,再用铁给盐增力”。

刀疤脸带着草原的萨满赶来时,阿古拉和盐生正在隔离棚里玩盐晶。两个孩子用盐粒堆小山,阿古拉教盐生说汉文的“茶”,盐生则用北狄话喊阿古拉“哥哥”,阳光透过棚顶的缝隙照下来,在他们沾满盐粒的小脸上,映出比星星还亮的光。

“萨满带了草原的圣盐。”刀疤脸往林晚秋手里塞了块黑糊糊的东西,是草原盐湖底的老盐块,据说能治百病,“他说,云雾山的盐是阳,草原的盐是阴,阴阳和在一块儿,啥疫病都能克。”

萨满围着隔离棚跳祈福舞,手里的盐袋甩得哗哗响,北狄文的祷词混着淮安的歌谣,在山坳里盘旋。老茶婆则把圣盐和云雾山的盐混在一起,炒了一大锅消炎茶,香气漫过隔离棚的竹墙,像只温柔的手,轻轻抚过每个人的心。

疫病退去的时候,正好是小雪。北狄商队要回草原了,盐生被裹在掺了羊绒的襁褓里,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脖子上挂着阿古拉送的盐雕狼头。那个北狄妇人往林晚秋手里塞了把草原的草籽,说:“这是碱草籽,撒在盐井边能长,牛吃了长膘,羊吃了下奶,就像……就像咱们的情谊,撒在哪儿都能活。”

山路上,牧民们和云雾山的人们互相道别。淮安茶农往骆驼背上塞腌茶,北狄牧民则把羊皮袄披在兵卒身上;老铁匠送给萨满一把盐锅,锅沿刻着狼纹和茶芽;连王巡检都往为的老汉手里塞了本医书,是淮安先生抄的,上面用盐晶标了重点。

“明年开春,我带孩子们来认亲。”刀疤脸勒住缰绳,皮袍上的盐晶在阳光下闪着光,“让盐生认晚秋你当干娘,让阿古拉去草原学牧马,咱们……咱们就当亲戚走。”

林晚秋往他手里塞了包新炒的金骏眉,用盐布包着,咸香里带着茶香。“学堂的窗纸该换了,”她笑着说,“让你妹妹多带些草原的羊毛来,咱们掺着麻线织新的,又暖又亮,像撒了层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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