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照情绪不稳定,如果在这种场合打人,也跟出丑无异,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大家混迹名利场,只会和聪明温和有理智的人合作,没人会愿意把钱和精力投资在一个一言不合就打人的疯子身上。
……话虽如此,但宋京川还是不动声色地後退了半步。
这可不叫怂,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谁知,raven胸口压抑地起伏了一下,绷紧的手指缓缓松开了。
片刻後,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的人声:“宋总,伤筋动骨三百天,不知道旧伤养好了没有?”
宋京川皮笑肉不笑:“好得很。就不劳沈总惦记了。”
“宋总人在异国,手又伸这麽长。”raven掀起眼皮,墨蓝色眼底流露着阴森,他似笑非笑道:“小心夜路不要见鬼。”
宋京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後笑嘻嘻将杯子放在了一边侍者递过来的托盘上,拍拍手,“那咱们走着瞧吧。”
他也不多纠缠,说完便走了。
raven擡起眼,望着窗景,城市的万千灯火汇聚在一起,犹如烈焰熔金,将冰冷的玻璃照出光怪陆离的色泽。
对着剔透的落地窗,raven缓慢地整理了一下刚刚因为动作而绷紧的西装袖口,每一个动作都从容,冷静,不紧不慢。
在这熔金般的玻璃幕墙里,男人西装革履,下颌绷出了一条极其冷硬的弧线。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而另一边。
李拾遗将吉他放在了桌子上。
“听说你从中国飞过来的。远道而来,辛苦了。”
灯火扑朔迷离,对面的少年脖颈戴着黑色的玉枷,而他身侧坐着个好像极其美丽的金发男人,他有一双漂亮的琥珀瞳,哼着不成调子的旋律,手里灵巧地翻着红色的毛线花。
夏知平静道:“有借口能出来一趟不容易。可以算旅行,不能算辛苦。”
由于对方翻花绳的手艺实在过于出色灵巧,连李拾遗都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这位是……”
金发男人灿烂一笑,说:“我叫宴无微哦,是夏哥最喜欢的小情人!”
李拾遗跟被烫到似的收回视线:“…………”
虽然早知同性恋的物种多样性,但有时候直男李拾遗面对一些是男硬装女的奇行种,多少还是会受到一些难以言喻的冲击。
而且不知道为什麽,这个人让他很……不舒服。
这人,像一只笑眯眯的大型野兽,看着在笑,很热情,但其实本质上皮笑肉不笑,眼底还带着一种冰冷的打量,像在看什麽货物。
有一种顷刻间就被看透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李拾遗虽然不爱跟人打交道,但有时候他看人的时候,又有一种惊人的直觉。
夏知却好似早已习惯:“不用管他,你找我来有什麽事儿?”
但是,情人……那高颂寒知道吗?
不是,有钱人都玩得好花啊。
李拾遗用诡异的目光看了夏知半晌,方才迟疑说:“我……不会弹吉他。”
“还是物归原主吧。”
漂亮的少年垂眸望着桌子上修好的吉他,片刻後,擡起头。
“你想让我帮你什麽忙?”
李拾遗未曾想对方竟如此开门见山。但夏知这样直白,他心底也微微松了口气。他其实也愁怎麽开场,毕竟他跟对方不熟。也不会绕来绕去的说话。
犹豫半晌,他掏出了那枚金色的子弹壳,放在了桌上。
宴无微一眼望去,眼神亮了,他兴奋道:“wow,夏哥,这个我也有哦!”
李拾遗(瞳孔地震):wc,那相当雷人了
写得好累明明没写几个字儿。怎麽感觉剧情进展好慢啊我这令人绝望的叙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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