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惠说他盯得紧,没想到盯得这麽紧,秦褚定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更不满的是秦褚臣,那家夥在干什麽!尽拖後腿!
白明惠见机不妙,起身告退,“好了,证据我已交到你手,还是先走吧,免得另生变故。”
“带白大人从另一边走。”秦褚定吩咐。
“是。”
秦褚臣走後,金丝丽过来,将事情一五一十说给秦褚定听,秦褚定的脸色越发阴沉。
当晚,秦褚臣刚回到秦府,就被秦褚定堵在自己院子里,想来是等了他很久。
“你今天都干了什麽?”
秦褚定用手指连戳他胸口,质问。
秦褚臣被逼退几步,他今天什麽出格的事都没干,除了隐园……
“难不成哥当时在隐园?”
“温振与你何干?”
秦褚定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戳,继续质问。
“他当时都被打晕了,我能不救他?温相的儿子在我地盘出了差池,能行吗?”
秦褚定却诡异地顿住了,反问:“为什麽不行?”
就算狼卫当时将温振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也有自信狼卫能做到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长安只会留下他莫名失踪丶从此消失的异闻,他有自信让任何人都找不到温振。
“哥?你疯了?”
秦褚臣一下子抓住他手腕,不敢置信。
“那次秋狝我在树林骂温氏八瘟,你面有豫色,我当时就很有怀疑……怎麽,你不赞同我的说法?”
秦褚定甩开秦褚臣的手,但动作太大,指背扫过秦褚臣的下巴,像打了他一耳光。
秦褚定没当回事,继续推他。
“谁才是你真正的兄弟?谁才是生你养你的人!真不明白,你为什麽事事都向着温振?”
“我也不明白,你和爹为什麽要做这麽多自毁前程的事……”
秦褚臣忍不住道出多年的疑惑。
但这一句,也如同惊天响雷,在秦褚定脑海炸开。
“你说什麽!”
秦褚定怒目圆瞪。
“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们要皇权,杀太子就是,杀温振做什麽!”
他不想让事情变得越发无法控制。
“如果有一天,温振阻碍了爹的路,你也还是这样说吗!你要舍弃我们,选择温振吗!”
“我们好好走路,用得着与温相为敌吗?用得着从中抉择吗?是你们把温相推到我们对立面!”
“混账!”
两兄弟扭打在一起,加之昔日夺人所爱的恩怨,秦褚臣的怒气可不必秦褚定少,两人竟越打越凶。
府上家丁见事情不对,急忙去书房请秦廷。
秦廷刚到院门,忽然听到秦褚臣一声惨叫,心中一惊,连忙加快脚步。
就见秦褚定仍一身怒气站着,双拳紧握,秦褚臣捂着鲜血直流的右眼,蜷缩在地上,痛苦翻滚。
“你在干什麽!他是你弟弟!”
秦廷大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