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没有在他一眼,拿起桌上的婚书大步离开了沈家。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没有必要在多费口舌。
从沈家出来後,谢言的心里是轻松的,总算是把沈家人搞定了,他步履轻松的来到张七公家,将来意说了,张七公的动作也很麻利,很快就给他算出了黄道吉日。
“下个月二十三号。”
谢言又问道:“那天搬家如何?”
张七公竖起大拇指,“一门双喜,好得很呐。”
“多谢七公。”谢言给了二十文,离开了小叶子村。
谢言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了,正赶上吃午饭,吃饭的时候沈念白问他,“张七公算的搬家的吉日是哪天?”
谢言回道:“下个月二十三号。”
沈念白点头,柳梦寒还说:“下个月好啊,谷子也割完了,正好闲下来了。”
谢言笑了笑,“张七公还说,一门双喜,大吉大利。”
沈念白诧异了一瞬,柳梦寒脱口而出,“还有什麽喜啊?”话说完才猛地想到了是什麽,面带笑意的看向了沈念白,“恭喜啊,谢言哥。”
沈念白低着头耳尖都红了,谢言笑道:“你多酿些酒,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啊。”
柳梦寒拍着胸脯表示,“酒你别担心,包你喝开心。”
说得正开心呢,突然听到一道大声喊:“哎呀我去,饼二生崽子了。”
谢言一听连忙过去一看,可不就是生崽子了吗?三个小崽子,在狼窝里哼哼唧唧的,身上还湿漉漉的,饼二已经生完了,正在给三个小狼崽舔羊水,看着倒是不虚弱。
谢言赶紧喊了柳梦寒,“赶紧去给饼二煮几个鸡蛋来。”
柳梦寒第一次看到狼生崽子,有些看呆了,听到谢言的话连忙应声,“哦哦,好,我马上去。”
人太多了,都围在一块,一人说一句吵得很,谢言担心把饼二吓着,赶紧把人疏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吵着饼二了。”
大家一人看了一眼就乖乖的散开了。
灵秀山喜事将近,大家每天干活都喜气洋洋的,十分有干劲。
沈念白带着柳梦寒和宋家人将山上围了好几块出来,分别把鸡鸭和猪都赶了进去,又把之前的鸡圈鸭圈拆了,翻了土,弄成了坝子。
坝子平了两三天,差不多有一百来平,虽然远远没有达到谢言的要求,但是田里的谷子实在等不得了,于是二十人花了两天的时间把地里的谷子全部割完了,打又打了两天,剩下就是晾晒了。
谢言看着院子里的谷子,晒干了大概有三千斤,人吃肯定是够的,但若是养鸡养猪加一块肯定就不够了,于是谢言决定暂时不往天悦酒楼供菜了,只供水果,等明年産量上来在供菜。
谷子割了,过段时间就可以挖红薯和土豆了,红薯土豆的産量高,间差着吃应该能吃到明年去。
房子建好了,大家的活计慢慢的也就分开来了。柳梦寒负责做饭,菜地的活由宋明笙带着宋家人干,许承志他们就负责开荒和一些重体力的活,沈念白则负责种花的事,谢言每天除了割牛草没有固定的活,哪里需要就去哪儿干。
这几天谢言跟沈念白就开始着手实施在荒山养鸡开荒的计划了。
因为怕下雨,每天晚上谷子都要收回屋里去,每天早上看天色,有太阳就挑出来晒,直到晒干入仓。这种重体力的活一般都是谢言当主力,沈念白在旁边帮忙。
三千斤的谷子从屋里挑出来都要挑大半个时辰,谷子在坝子上推成好几个小山。
谢言与沈念白说道:“念白,你晒谷子,我去砍些竹子回来。”
沈念白应声,“好。”
谢言回屋拿了砍刀出来,沈念白正在把谷子推开平铺着晒开。
“我砍竹子去了。”
沈念白应声,“好。”
谢言来到竹林,因为谢言经常来砍竹子,沈念白又会来掰竹子,这几年竹林倒是没有扩张,跟最开始的时候差不多,但依旧很大一片。谢言之前因为好奇估量了一下,这片竹林大概得有二十来亩地了,每年光掰竹笋连着吃一个月都吃不完,吃腻了晒干了一年也也吃完。
谢言砍了十几根竹子,扛了两回全都扛回了院坝。沈念白已经在削竹子了,谢言坐了一会儿後将所有的竹子破开後就背着背篓上山割牛草了。
谢言割完了两背牛草回来,沈念白的栅栏已经编了好大一块了,编的严严实实的,看着十分牢固。谢言喂了牛来到院坝坐着休息,与沈念白闲话,“要编多大?”
沈念白回道:“先编小一点,等鸡适应了,就不用编这麽牢实了。”
谢言点头,“那明天就可以把鸡赶到山上去了。”
沈念白回道:“我动作快点,应该可以。”
谢言笑了笑,“不着急,你慢慢弄,也不急着一天两天的。”
“嗯。”
闲聊了两句谢言见沈念白一心忙着编栅栏根本没心思搭理他,他也没有说话了,起身开始给谷子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