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一听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他道:“你说的要是什麽意思?”
在谢言开口之前,王捕头又说话了,“先进来吧。”
谢言进了屋,王大娘听到声音在屋头问道:“谁啊?”
她的声音听着嘶哑又虚弱,说完又咳了起来,状态似乎很不好。
王捕头回了一声,“谢言。”
两人来到大堂坐下,谢言说:“沈念白的父亲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沈念白在灵秀山的消息,要把他带回去。”
王捕头皱眉,“沈念白不都嫁给你了吗?他怎麽带回去?”
这话把谢言吓得要站起来了,他连忙解释,“不是的,他是我弟弟,没有嫁给我。”
听到他的话王捕头眉头就皱得更紧了,“没嫁你们一个男的一个哥儿,睡一张床上?”
“这。。。”骤然说到这事,谢言竟然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这事真是说来话长了,“捕头大哥,这事我可以解释的。”
此时拄着拐杖的王大娘低低的咳嗽着走了进来,她问道:“我能听听吗?”
王捕头有些无奈,“娘,你跟着凑什麽热闹?”
王大娘看了他一眼,脸瞬间就沉了下去,她低着头,“算了。”
谢言见她这麽失落,连忙道:“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您愿意听就听听吧。”
王大娘转身,没有说话,径直到屋里坐下了。
这个小插曲过去,谢言解释道:“我之前并不知道念白是哥儿,我。。。”
“你这话说得就太假了。”谢言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捕头打断了,“是不是哥儿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俩睡了几年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这顶帽子盖下来,谢言觉得他说什麽都苍白了,但他自己倒没什麽,他甚至愿意为此负责,关键是他不能把沈念白的清白毁了。
他顿了一下平复了心情,觉得不能顺着王捕头的话说,于是他改了口说道:“捕头大哥,你弄错了,平时我一直是睡在牛棚里的,只有刮风下雨的时候我才会进屋,只不过也是睡地上,并没有跟念白一起睡。”
这种私密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王捕头这个外人是不知道的,任凭谢言怎麽说都行,只不过信不信也不是谢言能决定的了。
王捕头看着谢言,神色有些一言难尽,“谢言啊,你不能这样搞来搞去的。”
谢言懵了,他怎麽了?“捕头大哥,有话你就直说吧。”
王捕头道:“之前你找我补税,我去现场看了,你和沈念白,一个男人一个哥儿,家里只有一张床,这任谁看了也得认为你们是夫夫。”
谢言没有说话,倒不是他不否认了,而是他知道王捕头的话还没说完,而他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果然王捕头接着说道:“咱俩虽然没有什麽私交,你来找我主动补税我觉得你这个人老实,你把沈念白上到你的户籍上,我出于相信你也就没有查验就给你上了。我朝税律,年满十四岁,每年每人丁税二十文,成了亲则夫夫两人只交一人丁税。”
“上户籍的时候都给你们上的夫夫,所以没有算沈念白的丁税,你现在又来跟我说你们俩是清白的,根本没有成亲。你但凡早一天来找我也行,昨天县令刚查了账,我让我怎麽去跟他解释?”
谢言没想到还有这种变故,他一时都懵了,这该怎麽跟沈念白说啊?
老天爷,他这办的是什麽事啊?
王捕头看谢言愣在了当场,叹了口气与他说道:“事到如今,你和沈念白写一份和离书给我,我去县衙把你们的户籍分出来,这件事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你们曾经成过亲,对你们在婚嫁也没有影响。”
谢言嘴角扯了扯,所以沈家人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又搞出更大的问题来了。
王捕头叮嘱他道:“娄知县可不敢说话,这件事要是捅到娄知县那儿去,我这个捕头也做到头了。”
这话王捕头说得严重了,但谢言不知道,别说古代官场就是现代官场他也搞不懂,自然当王捕头说的是真的。这麽严重的後果架着他不答应也不行了,他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尽量。”
王捕头补充了一句,“当然了,你们要是真在一起了,更好,这件事就完美无瑕了。”
谢言扯了扯嘴角,他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