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白听到他的话叹了口气,“哎,我可真不想亦安走。”
谢言抱着他的肩膀宽慰他,“他们本来就是来干活的,有好的去处肯定是要走的,不是这一次也会是下一次,想开点。”
沈念白靠在谢言宽厚的肩膀上,谢言发现他是真的情绪不好了,笑了笑道:“好了,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呢嘛,就算真成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别不开心了。”
谢言的头靠着沈念白的头,“这麽精神咱们干点别的呗。”
听着谢言意味十足的话,沈念白赶紧缩进了被窝,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呵欠,“好困啊。”说着就抱着翻身背对着谢言,防御的姿势做得足足的,谢言看得发笑,他也躺了下去,从背後抱住了沈念白。
沈念白感受到他,身体僵了一下,“明天还要早起呢,不能太没节制了。”
谢言道:“我就是抱抱,你想哪儿去了。”
沈念白悄悄的往旁边挪去,谢言失笑,“我真不干什麽,我答应你的一晚上一次,不会食言的。”
沈念白轻哼了一声,“你都骗我好多回了,我才不信你。”
谢言笑道:“这次绝对不骗你了。骗你是小狗,我抱着你暖和,刚才出去了一趟冷得很。”
听到他说得真真的,沈念白又心软了,“再相信你最後一次。”
第二天一早,谢言记挂着要去驱虫水,于是早早的就醒了,他一动沈念白也睁开了眼睛,怨念十足的瞪着谢言,谢言“汪”“汪”的叫了两声,同时保证道:“我下次绝对不会了。”
沈念白哼了一声,“下次信你我才是狗。”
谢言凑到沈念白身边,埋在他胸前,“老婆你好香。”
沈念白伸手推他,但是谢言重得很推也推不动,沈念白便放弃了,拆他的台,“咱俩用一颗树上结的皂角。”
谢言从沈念白胸前擡起头来盯着他看,“是啊,咱来用一样的皂角,为什麽你就这麽香呢?来,老婆,亲一个。”说着就俯身,沈念白伸手捂住了他的脸,“昨天晚上我嘴角都破了,三天不能亲了。”
谢言不愿意,“啊?”
沈念白手上用力将他的脸推远了些,“谁叫你一点节制没有,起床吧,不是还要做驱虫水吗?”
谢言虽然恋恋不舍,却也没有向平时一样抱着沈念白赖床,毕竟他可不好意思让钟程台和王捕头等他,于是他只是凑到沈念白肩颈上深深的嗅了一把,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就赶紧起床了。
穿衣服的时候谢言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钟程台的话,于是对沈念白说道:“老婆,钟大哥不想让大家叫他钟掌柜的,你带头让大家喊他钟大哥呗。”
沈念白失笑,自然也明白钟程台的意思,“这麽久了,不都是喊钟掌柜的吗?”
谢言回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咱俩能做的尽量做到就是,做不到的也不强求,这事还是要看他们自己本身的缘分。”
沈念白回道:“那肯定啊。”
谢言的衣服很简单,除了两件特意做来穿出去的,其他的都是方便干活的短打,很快就穿好了,“老婆,我先下去了。”
“嗯。”等谢言出了门,沈念白才赤裸裸的从被子里出来了。
谢言下了楼,柳梦寒和宋家人正在做早饭,王捕头已经起来了,在院子里望山,没有看到钟程台,应该是昨天晚上睡晚了,现在还没醒。
谢言去院子里与王捕头打了招呼,“王大哥,早。”
王捕头朝他点了点头,与他说道:“你这山上早上就热热闹闹的。”
二山的鸡越来越多,到了饭点就‘咯咯咯咯’的叫个不停,谢言笑道:“鸡喂多了,吵人得很。”
王捕头道:“你那山以後就拿来喂鸡了?这麽大的山得喂多少鸡啊?”
谢言解释道:“没有,开荒忙不过来,我就想着在山里喂点鸡,把草吃干净,以後开荒的时候也轻松些。”
王捕头好奇的问道:“真有用啊?”
谢言回道:“这才喂上没几个月,还看不出来效果。”
闲聊了几句,谢言想着要去做驱虫水,于是跟王捕头说:“王大哥,你随意,我去山上弄点薄荷和艾草回来做点驱虫水。”
一听要做驱虫水,王捕头当即表示,“我跟你一起去。”
谢言道:“要不了多少,不用跑一趟。”
王捕头道:“多做点,山上的虫子咬起人来真是受不了。”
“行。”
两人一道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