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人又小脸绯红:“我听大师兄说道侣会一起睡觉,今晚我们共榻而眠罢。”仿佛完全不是几个月前那个他一提“道侣”二字便愤怒不已丶想要自刎的人。
严珩将他额前微乱的发丝拨到耳後:“好。”
入夜,严珩十分懊悔答应他。
可能他师尊情窦初开,对“道侣”二字格外好奇,于是黏他黏得格外紧。严珩晚上要搂着人亲吻缠绵许久,忍着秦染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然後硬挺着睡觉。不过本来他已经不用入睡了,只是胯下那物十分难熬。
他师尊现今看起来不过十六十七,尚未弱冠成年,他若是进一步做了那事,那岂不是禽兽不如。
只能等秦染睡去後,自己用手抚慰阳物。有时他以为秦染醒了,吓得不敢再动,但其实不过是秦染感觉没人抱着他,又滚到严珩怀里了。
真是只好撒娇的猫儿。
至于楚云弘窥浴那事,秦染尽数和他大师兄说了,不过等青城山其他人准备抓住他处罚时,人已经跑了,严珩猜想必就是因为这事楚云弘才变成魔修。楚云弘在进房前又用那阴损招数往房里喷了诱发人欲望的媚药,但是这药似乎对秦染毫无用处,于是又侥幸逃过一次。
他看着秦染乖乖巧巧的睡颜,只觉得他真是心大,要是换个人不知道惊惧多久了,不过这也是好事,他只希望他师尊能远离一切洼隐污秽,还是那个清如冰霜的仙君。
等二人共卧几天,严珩才发现不对劲。以往秦染被他亲,被他抱都有反应,现在他似乎是毫无反应似的,对他也仅仅是渴望肌肤相触而非欢好的亲昵。他这下明白楚云弘的药为何毫无用处了,他师尊还没长到觉醒的程度。而且秦染对风月之事一窍不通,想必也是这个原由。
心里愧怍更浓,他怎就把还这麽小的师尊拐上床了呢。
秦染还是觉得不对劲,他总觉得两人的所谓道侣生活和他之前见到的似乎有所不同。
于是他问严珩:“除了亲和抱一起睡觉还有别的麽?”
严珩摇头:“没了。”他没撒谎,要看怎麽理解“睡觉”了。
秦染将他的头从严珩的膝盖上擡起来:“我要去问大师兄。他知道的比你多。”严珩又把他脑袋按回去,“你等会,头发还未收拾齐整。”他将木梳穿过膝上如云的长发,梳了许久,动作轻柔,又把人扶起来,挽好发髻。“你看道侣还能梳头,不必再去问了。”
秦染还是去问了,严珩隐了身跟着他,看见未来的掌门,现在的大师兄在院子里晒鱼干,看见秦染来,提了两条咸鱼在给他:“小师弟,把这俩带回去配饭吃,我昨儿靠这一餐吃了十碗饭。”
秦染趁他不注意,偷偷把鱼放了回去。
“大师兄,我想请教一些问题。”
“你问。”
“道侣之间除了亲抱,睡觉,还有别的麽?”
大师兄道:“没了。”
严珩舒一口气。
结果他又道:“要看你怎麽理解睡觉了,道侣是脱光衣服睡的。”
严珩起一身冷汗。
果不其然,晚上他一上床,就有一双纤手来为他宽衣解带,他只得抓着身上那仅一件的单衣,窝到了床里面。
秦染生气道:“你为什麽不脱衣服?”
严珩虚弱道:“我的身体太丑,你不会喜欢。”
秦染:“我喜欢你,只要是你的身体我都喜欢。”
他讲话直白大胆,偏带着不谙世事的纯真。严珩只好依他,让他把自己衣裳褪了。
颀长挺拔的身躯露出,却只见秦染痴迷地望着他:“为什麽我觉得很好看呢”他又把整个脸埋在严珩颈窝里’“你的味道也很好闻。”严珩揉了揉他脑袋,听到他嗔道:“你要等何时才把我衣服脱了?”
严珩无奈,只好把他衣裳也褪去,秦染这时还是少年身形,比之前少年和青年兼有的身躯更要纤细几分,楚腰轻细,玉体晕软,只懒懒依偎在他身上。
严珩当即就硬了。
他有些狼狈地将人推到一边,忙忙下床,去庭院往身上泼了几盆冷水。
对掌门师伯,怨念颇深。
【作家想说的话:】
肉在下篇!
师尊小时候比较蠢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