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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四章：裂痕

引语：北狄惊变狼烟起，将相失和谣言生。非是情谊经不起，乱局迷眼难分明。

永和四年的第一场秋雨来得突然，豆大的雨点敲打着兵部衙门的琉璃瓦，也敲打在秦弓的心上。他手中捏着刚收到的边关急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北狄三王子弑父篡位，大王子率残部逃至边境请求庇护。。。”他喃喃念着军报上的文字，眉头紧锁，“三王子要求我国交出大王子，否则就要兴兵犯境。。。”

“侍郎大人，”书吏在门外禀报，“李尚书请您立即过去议事。”

兵部议事厅内气氛凝重。李贞坐在主位，下面坐着几位兵部要员，个个面色严肃。

“情况诸位都知道了。”李贞开门见山，“北狄内乱，边境告急。陛下要我们立即拿出对策。”

一个老成持重的郎中率先开口：“下官以为，应当立即派兵增援边境，同时拒绝交出大王子。若是向弑父篡位者低头，我大晟颜面何存？”

“颜面？”另一个官员反驳，“现在边境守军不足五万，北狄三王子手握重兵，若是真打起来，我们未必能占到便宜。不如暂时应允，从长计议。”

衆人争论不休，秦弓却一直沉默。直到李贞点名问他：“秦侍郎，你怎麽看？”

秦弓缓缓擡头：“下官以为，应当立即派镇北侯前往边境坐镇。”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不可！”立即有人反对，“镇北侯刚刚大婚，此时派他出征，恐怕。。。”

“正因为侯爷新婚，才更要派他去。”秦弓语气平静，“北狄人最惧镇北侯，只要侯爷往边境一站，就能震慑敌军。这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李贞沉吟片刻：“秦侍郎说得有理。本官这就进宫面圣，请旨派镇北侯出征。”

消息传到镇北侯府时，吴戈正在与赵婉对弈。

“侯爷，”管家匆匆来报，“宫里来旨，命您即日前往边境，处理北狄事务。”

吴戈执棋的手顿了顿：“知道了。”

赵婉落下一子，声音轻柔：“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归。”

“边境不安，我身为武将，义不容辞。”吴戈看着她，“只是要委屈夫人独守空闺了。”

赵婉微笑：“侯爷说哪里话。为国出征是武将本分，妾身自当支持。”

然而，当夜吴戈却悄悄来到秦弓府上。

“是你建议派我去边境的？”他一进门就问，语气复杂。

秦弓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为什麽？”吴戈握住他的手腕，“你就这麽想让我离开？”

秦弓看着他眼中的痛色，心中一疼：“正因为不想让你离开，才更要让你去。”

他拉着吴戈走到地图前：“你看，北狄三王子刚刚篡位，根基未稳。大王子虽然兵败，但在旧部中仍有威望。此时若是能助大王子复位，至少可保边境十年太平。”

“所以你是想。。。”

“我要跟你一起去。”秦弓坚定地说，“这次，我们要彻底解决北狄之患。”

吴戈愣住了：“可是朝中。。。”

“朝中的事，交给赵婉。”秦弓早已谋划周全，“她在京中周旋，我们在外征战，里应外合，方能成事。”

这个计划太大胆，饶是吴戈也吃了一惊。但他看着秦弓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好。”他紧紧握住秦弓的手，“我们一起去。”

三日後，镇北侯率军出征。与以往不同，这次随行的还有兵部侍郎秦弓。朝中对此议论纷纷，但皇帝考虑到秦弓在北狄事务上的经验，最终还是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