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青“哼”一声:“那自然是我手段高超,他们都得听我的!”
“怎麽个高超法?”
柳望青的脑细胞开始紧急编故事:“当然是各自掣肘,以敌制敌了,我告诉他们谁再搞事就滚蛋,他们都怕被我赶出去,肯定乖乖听话。”
“这样啊……”锁头眼中光点闪动,“他们真这麽听话吗?”
柳望青也不好把牛逼吹太大:“将就过呗,一个二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锁头语重心长:“他们这是天天给你找麻烦啊,一点也不体贴,你出来吃个饭都问东问西的。”
柳望青对此也是不满,但他不好说自己连出门都费劲:“都是恋爱脑,可烦人了。”
说着电话又响起来了,柳望青被催得头皮发麻,赶紧告辞。
“我回来啦~”
“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兰朔一脸不爽地坐在沙发上,用玻璃锉刀磨指甲。
从头发丝到脚底板,他全身上下无一不精心打理,最直观的证据就是他们睡的真丝床单,柳望青睡的那侧总是要不了两天就勾丝甚至开裂,兰朔那边就好好的。
玻璃锉刀磨得滋滋的。
他放弃了鹭洲的生活,甚至牺牲了自己处理公事的时间来陪柳望青,可柳望青一天到晚就想往外跑,根本不体谅他。
解南舟察觉到兰朔的不满,但他不想争吵,因为今天是他的时间。
“现在夏天,外面人多,晚点回来也不会不安全。”解南舟笑道。
兰朔瞪了他一眼。
每次都当好人!
柳望青走到客卧拿睡衣准备洗澡,临走时瞄到床上的枕头,觉得这样放不安全,万一那两人趁他不在翻他东西怎麽办?
他把信拿出来准备换个地方,低头一看,信封口不对。
再检查一下,果然被人打开过了,虽然取信人很小心,可还是留下了痕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登时怒发冲冠,想立即出去跟他们理论,但随即又有个很不好的猜测。
屋里其他东西好像都没动过,那俩人怎麽这麽精准地找到这封信的?
这样一想,他像触电一样立马弹了起来。
环视四周,这简单的小房间没什麽能藏的,柳望青很快就从窗帘杆上把摄像头拆了下来。
“这是什麽!你们有病是吧?!”柳望青冲到客厅中央,对二人怒道。
兰朔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叫什麽叫!不就安个监控吗,你哪里没被我看过。”
又道:“要不是你整天躲在里面不出来我哪需要费这些功夫!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跟哪个老同学联系。”
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态度比柳望青还横。
柳望青气得身体发颤,眼看局势不好,解南舟立马站到他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青青,你别激动,安摄像头不告诉你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不妥,但我们真是担心你,你从来不跟我们交流,也不像以前那样活泼了,我怕你心理出问题。”
他观察着柳望青的脸色,继续道:“而且,如果我们没看到,怎麽会知道你还在联系上次那个女孩?你答应过我们不会再跟她有联系的,青青,我们是一家人,有什麽事不能摊开来说呢?你写那样的话,‘直面命运’丶‘馀生顺遂’,是觉得跟我们在一起很痛苦,想要离开吗?”
兰朔也立刻抓住了这个话头,阴冷地补充道:“对啊,解释解释吧,为什麽还跟那女人藕断丝连。”
这两人竟然反过来指责他了!
柳望青一把将摄像头摔在地上:“我什麽时候答应你们不跟她联系了!你们是我什麽人啊我凭什麽为了你们不跟我朋友联系!”
他指着两人,不停跳脚:“我跟你们俩都分手了!分手了知道是什麽意思吗!是你们两个要死要活赖在这,我才会过得这麽难受!”
兰朔哪听得了这些,顿时勃然大怒,陡然上前,一巴掌就要扇过来:“你再讲一遍试试!”
柳望青也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一个闪身就从兰朔手臂下躲了过去,顺手拿起兰朔最喜爱的熊子野和兔耳熊砸过去。
“就说了怎麽了!我要跟你们俩分手!分手!你个哈批!日你的娃娃去吧!”
两个玩偶都精准命中,兰朔火冒三丈,但还是要先弯腰捡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