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青忽然感到身体莫名发热,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截肌肤。他似乎能看到那一小块皮肤上还有细细的绒毛,一摸上去,饱满的,充满弹性的,像洁白如玉的虾肉……
“看什麽,口水要流出来了。”
柳望青陡然回过神来,一种熟悉的感觉正在发酵丶燃烧。
“啊……我也要去洗手,吃了虾,手脏了……”
“你都没剥虾,脏什麽脏?”
顶着兰朔疑惑的眼神,柳望青仓皇逃进洗手间,试图用水冷静下来。
这是怎麽回事?
冷水让他稍微平静些,可脸依旧烫得像烧开的水壶。
出来後时间也不早了,正好以此为借口匆匆离开。
翻墙回去的时候他还在想刚才的事,忘了观察,直接翻过去了。结果刚落地就听到旁边一个男声道:“你哪个班的!”
柳望青一看,心中一颤,竟是教导处王主任。
王主任高一时带过柳望青他们班,还记得他,道:“柳望青,你翻出去干什麽!”
柳望青忙道:“我就路过,没翻出去啊老师。”
“还说没有!”还好王主任对柳望青印象还不错,加之他刚从拐角过来,确实没看见柳望青翻墙。于是道:“别在这边乱晃了,知道没!”
心虚的柳望青立马认错道歉,王主任大手一挥放他走了。
整个晚自习他都心不在焉,课间解南舟来给他讲错题,他都恍恍惚惚的。
解南舟有些担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脸好红,发烧了吗?”
柳望青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说罢,他又小声道:“南哥,你有没有那什麽……”
“什麽?”
柳望青支吾半天,道:“算了算了,没什麽。”
他是想问解南舟有没有资源,但想了想印象里解南舟从来没看过这些,多半是没有。他觉得自己多半是压抑久了,才会对同性産生这种错觉,得尽快找个片治疗一下。
柳望青还在思考等会找谁要,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解南舟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第二天柳望青再来,这次他留了心眼专门跑到天台观察了一下,却看到主任虽然不在了,但墙脚的泥沙袋都没了,墙头还装了摄像头。
柳望青暗骂学校效率怎麽这麽快。
虽然知道学校大部分摄像头都是坏的,但他也不敢赌,只能在天台坐下打电话给兰朔抱怨。
他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痛骂学校不做人,声音黏黏糊糊,说到最後都带上哭腔了。
兰朔笑着让他别撒娇了,同时安抚他说周末再来。
柳望青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兰朔斜坐在椅子上,将长发别在耳後露出侧颜和颈项,对着电话轻笑的模样。这让他心里更是莫名一阵酸软。
“行了,快去吃饭吧。”兰朔道。
柳望青只能把电话挂了,又在原地惆怅了一会儿後准备离开。可天台大门不知什麽时候居然从外面被锁上了!
柳望青大惊,他进来时是做了僞装,把铁链缠好锁挂上,同时把锁头按下去一点做出锁好了的状态,远处看根本看不出来锁是开的。
确定真的被锁上後柳望青开始打电话,首先打给解南舟,没接。之後又给几个他觉得可能带手机的人打,可能是在饭点,几个人都没接,直到打到丁心佩才打通。
“干嘛啊,有事教室不能说?”那边很吵,丁心佩应该是在食堂吃饭。
“江湖救急!救急!”柳望青道,“快帮我找解南舟!”
“你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