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随意从中挑出一块玉牌——壹拾柒组。
抬眼看向水晶光幕,壹拾柒组刚好满员。
陆梓,筑基八层;
张桐,筑基七层;
事情展至此非常合理。
但——浒洲城少城主洲浅怎么也在啊!
事情展至此还算合理。
但——陈枕又是什么鬼意思?
齐时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裁判,裁判悠哉悠哉地拿起茶盏轻啜,完全无视了齐时的目光。
老杂毛!该死的陈枕!老不死的陈榭!
齐时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顺了口气,齐时扯出一丝笑容,“多谢。”
楚荆隔老远就望见齐时吃了苍蝇的表情,双手抱胸,“这是遇着了什么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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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时满脸黑线,告诉了楚荆抽签结果。
“嗯、陈家这是准备直接做了你,”楚荆点了点头,无所谓道,“所以你准备好应对方法了吗?”
“这、、、”
“要我说,反正每组出线两位,陈枕打不过就算了,大不了直接认输。战胜其他三位应当问题不大。”楚荆黝黑的蛇瞳中闪烁着玩味,手肘搭在齐时肩上,凑近耳边,“但、我知道,你不会,哪怕有可能会被陈枕下黑手做掉,你也会飞蛾扑火。”
温热鼻息挠着脖颈肌肤,恶魔低语勾起内心仇恨。
“总之要碰上的,何必畏手畏脚!”齐时稳定心神,稍稍推开楚荆。
“那便,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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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淘汰赛鱼龙混杂,小组赛绝对是龙争虎斗。
算上刚刚突破的阳修,这届菁英会已有十名金丹天骄!如此盛况,观众席人满为患,甚至不得不紧急扩充。
壹拾柒组第一场陈枕对战张梓,绝对碾压,毫无悬念。
“壹拾柒第二场——”擂台中央,裁判高声宣布,“浒浅,筑基九层,十八岁——对阵楚棋,筑基九层,十六岁。”
浒浅身着华贵的蔚蓝长袍,手持一柄流动着水波光晕的长剑,面色阴沉。三主城少城主中,目前只有他还卡在筑基九层,可谓是颜面尽失!本来心情就郁闷,还被陈枕强拉着围堵楚棋,更是烦躁。
“哼,”浒浅手腕一抖,水蓝长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他下巴微抬,“小子,我可是不是阳修那莽夫。”语气傲然。
齐时眼皮都懒得抬,“阳修已结金丹,你当然不如他。”淡然回怼。浒州城向来与陈、周二家交好,齐时对这位眼高于顶的少城主从来都没什么好印象。
打蛇打七寸,骂人戳心窝。
齐时这番“大实话”瞬间激怒了浒浅。
“找死!”浒浅再难维持风度,厉喝一声,手中长剑猛然挥出,寒意刺骨的深蓝色剑气撕裂空气,直噬齐时咽喉。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留下一道淡淡的霜痕。
齐时眼神一凝,赤云剑挽了个剑花,炽阳诀随心而动,一道燃烧着炽热焰火的箭矢离剑飞出,迎向冰冷剑气。
“嗤——轰!”
水火相斥,爆成雾气。
“啧,剑气…力道软绵绵,寒气虚浮,相比阳修当时可差远了,更何况青云烟。”齐时继续不咸不淡地补刀。
“牙尖嘴利!看你能嚣张到几时!”浒浅被气得脸颊肌肉抽搐,不再多言,浑身灵力暴涨,大量水雾弥漫周身,形成遮蔽光线的屏障。
“开!”浒浅大喝一声,化不开的乳白色水雾如同实质棉絮,以浒浅为中心,瞬息间弥漫开来。雾气浓重粘稠,视线不足三尺,连擂台上玄云卫布下的防御光幕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听到雾气中偶尔细微而急促的破风声。
浒浅仿佛彻底融入了水汽,变得飘忽不定,气息也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