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面不改色继续说,“不停地想虫母,为了避免你继续忍耐最後失去控制到处找我,喝这个药剂可以让你恢复正常。”
威廉递给元汀药剂的时候,刻意告诫过元汀,“虽然不知道孔松洋会不会有这个症状,但是一切都要保险为好。新生虫被迷昏头真的会把你压倒的。”
坚翅忽然冒出来,表情严肃,“就像我当时把你抓在虫巢里不放一样。你现在不在发。情期,绝对受不了再来一次,你会被他搞得很惨的。”
元汀:“……让威廉和我说话。”
坚翅笑嘻嘻地缩了回去,重新掌管身体的威廉轻咳一声,“反正你先给孔松洋和达斯克喝一管药剂就行,这对压抑虫族本性很有效。”
“难道这也是用虫族制作的吗?”
元汀皱起眉,凝视着管内泛光泽的液体,心底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闷。
威廉沉默片刻,“是的。”
说实在话,他们根本不在乎同类的死活。虫族诞生那一刻起,一切的使命就是寻找母亲。随着时光流逝,希望逐渐黯淡,虫族们渐渐消沉下来,基本上都找了个无人的星球挖个洞自生自灭。
威廉属于是在自己洞xue里等死等得好好的,突然人类就到了他的地盘,还往他洞xue上方堆垃圾,臭的他重新爬出来了。
混迹在人类社会里,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舒适,他选择夺权。
非常的朴实无华。
一开始说些什麽虫族同类被人类高层捕捉杀害用来制作药剂,从而激发他的进取心要掌控联盟之类的话,其实是威廉针对通过这麽久的社会活动,了解到的关于人类思维的知识中善恶观的内容,说了个最能让小虫母感同身受的理由。
现实里威廉看着实验室里被分解的同类都能面不改色。虫族天生就不具备同理心这种东西,面对别人懒都懒得演。
但是小虫母显然不能理解,攥着手里的药剂眉头蹙得很紧,抿唇不语。
威廉轻声说,“这只虫已经很幸运了。”
“是他死得没那麽痛苦吗?”
威廉微笑,“是的,并不痛苦。”
能被虫母攥在手心里,当然很幸运。
同为虫族,威廉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那支小小的药剂管内,浮光的细胞基因列都在愉悦地游动着。
孔松洋喝下那管药剂。
一瞬间,想要呕吐的恶心感充斥他的喉管。仿佛一团混沌夹杂着令人窒息的苦韵在味蕾上炸开,被雨水泡涨的腐朽菌种的恶劣气味萦绕在胃部。
另一只虫族的基因和孔松洋打架,脑子里除了厌恶感以外什麽都没有了。
但是孔松洋依旧神色不惊,微笑表示,“确实很有用,我现在好多了。”
元汀:“你没事就好。”
孔松洋给自己倒了杯水,给元汀也倒了一杯,“马上要期末考核了,你对这次考核什麽看法?”
元汀垂下眼,喝了口水,“冲着我来的吧。”
孔松洋在恢复身体後,每日报备项目继续,写了一篇完整的任务记录发给他,交给威廉的都没有这份细节详细。
孔松洋之前被绑,是因为他撞见了他们转移武器。全都是杀伤性极强的高危武器,飞船的目的地似乎是运往边境。
结合这次期末考核是前往边境进行边远地区的清除工作,其中的危险不言而喻,风雨欲来。
元汀起身重新戴起兜帽,“孔松洋你到时候一定要听我命令,别拖我後腿。”
孔松洋望着他的背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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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药剂的味道简而言之就是生理性厌恶
如果可以可能还要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