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沉默着扒开他的衣领,将上衣褪下去,然後把人前前後後检查了一遍,没有痕迹,也没有脂粉香气,林瑾瑜感觉心里更堵了,他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怕开口显得他怨气深重又无能为力。
祁君曜受不了他这幅委屈样,捧着他的脸,朝撅起来的嘴巴深深吻了下去。
林瑾瑜闭上眼,张开牙关迎合着,吻了许久,林瑾瑜捉过祁君曜的一只手,缓缓移到他腰上,祁君曜眼神幽深,更加重了这个吻。
结束後,林瑾瑜喘息着,唇瓣被祁君曜不时啄一口,直到他呼吸平复地差不多了,祁君曜才说:“现在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了吗?”
“十之一二,”林瑾瑜诚恳道歉,并解释了一番,“对不起。杨柳想留下,我怕他跟着我们会有危险,想跟他说清楚,那些话都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林瑾瑜不怪祁君曜大半夜演这一出戏故意让他难受,将心比心,若是昨日站在门外的是他,听到祁君曜说出那番伤人的话,他怕是连求证的勇气都没有,只会自己偷偷离开。
“对不起。”林瑾瑜埋首在祁君曜怀里,“是我说错了话。”
“说错了话,身不由己丶寄人篱下,你知道这些话说出来有多伤人心?要是我在背後跟别人说我跟你在一起只是忍辱负重,委曲求全,逢场作戏,你会怎麽想?”
林瑾瑜怔了怔,尽管祁君曜多次舍命救他,二人早就互通心意,尽管脑海里已做了设想,尽管此刻亲密相拥,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遍体生寒。
祁君曜逼问,“会怎麽想?”
“我会,我会离开。”
祁君曜握着他的腰,“不许离开,我发誓我不决会这麽做。可万一以後你我之间有了误会,你必须当面找我问个清楚,不许独自离开,知不知道!”
“知道了,我现在就有事想要问你,你今晚去了哪里?”他的手攥着祁君曜的衣领,仿佛只要对方答的令他的不满意,就要收紧衣领让其无法呼吸。
祁君曜摊开双手高举在两侧,“我去见了林齐光。”
林瑾瑜嘀咕,“你直接说去见我大哥就行了。”
祁君曜打趣道:“夫人吃醋了,为夫自然得避嫌。”
“我认识齐光这麽久,从未见他这麽生气过。所以我猜想你今日一定遇到了危险,所幸遇到他才没有受伤。但是你在院里的时候就不肯说,私下问你你肯定也会有所隐瞒,所以我才想着趁你睡觉去找他问清楚。”
林瑾瑜终于想起来了,顿觉紧张:“那大哥怎麽说的?”
“一开始自然不肯照实相告,我便陪他打了一个时辰,他才肯告诉我。我出了一身汗,所以才会冲澡。”
“那你都知道了?”
“对。”
林瑾瑜小心翼翼地钻进他怀里,“我不是有意要瞒你。”
祁君曜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说话。
“你生气了,对吗?”
祁君曜点头,声音冷冷,“非常生气。”
“好吧,我是故意要瞒你的,我怕你生气,更怕你会为我出头闹事。他们是天阑国的公主和王子,之前盈歌就交代过不要跟他们起冲突。况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金蛇公主不是有意的,而且我也没有受到什麽伤害,这件事没有提的必要罢了,你就别生气了。”
“这只是一方面,”祁君曜手抚上他的後背,“我更气我自己,竟然丢下你一个人,看到大蛇的时候怕不怕。”
“怕死了。”林瑾瑜小声道,“好怕再也见不到你,怕没机会跟你解释清楚,怕你会一辈子误会我。”
“不会,”祁君曜吻了吻他的唇角,“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昨天发生的一切,齐光都跟我说了。”
林瑾瑜害羞地低下了头。
“他说他不论怎麽劝你,软硬兼施你都不肯跟他走,执意要留在我身边,他说你对我用情至深。”
林瑾瑜红着脸,小声哼了一声。
两人就这样抱着,半晌,林瑾瑜突然道:“你今天带回来个女人,是谁?”
“是你未过门的二嫂。”
?
林瑾瑜愣住,究竟是什麽样的女人能降得住二哥那样聪明的男人,他可着实好奇。
“是谁?”
“艳花,潋滟门的长老,明日我让她来见你。”说到艳花,祁君曜又想起一事,“天阑国王子给的东西还在不在?”
“在。”林瑾瑜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方寸大小的木盒。
祁君曜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金色的丹药静静躺在其中,“你可立了大功了,这是千金难求的九转回魂丹,传言能让人起死回生。”
“真的?”林瑾瑜看着这朴实无华的小珠子,暗想真有那麽神奇吗,“那你可要好好保管。”
“我?”
“但我希望我们都不需要用到它。”见祁君曜一直盯着自己瞧,林瑾瑜摸了摸脸,“怎麽了?”
“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祁君曜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难以啓齿,“艳花医术了得,对丹药研究颇深,若是将此丹药交给她,或许可以研究出药方并加以仿制……”
林瑾瑜捂住他的嘴打断,“你做主就好。我的就是你的,你想怎麽处置都可以。”
“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