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曜堵住他的唇亲了许久,直到怀中人身子发软才依依不舍地停下,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唔,”林瑾瑜手指扣着床单,“现在是白天。”
“想哪儿去了,”祁君曜摸了一下他的鼻子,“在这儿坐会儿,我把东西理一下。”
“我帮你。”
岂料祁君曜直接将他鞋脱下来放到一边,林瑾瑜只好心安理得地窝在塌上当监工,看着祁君曜前前後後里里外外走来走去,将东西都规整好,最後将一本册子放在床头。
林瑾瑜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麽,哼了一声道:“流氓。”
祁君曜气定神闲,“过几天便要应试,我需要提前做足功课。”
应试?林瑾瑜楞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再过十天他体内的虫子成熟,就可以取出,到时他们就可以……他现在对这种事倒是不抗拒了,反而有些期待。只是这麽重要的时刻,理应搞点仪式感。
祁君曜似是知他心中所想,“虽还未正式成亲,但到底算洞房花烛,须得好好布置一番。”
林瑾瑜托着下巴思索自己可以准备些什麽,半天没有头绪,转头一看,祁君曜又抱着书认真钻研。
“别看了,”林瑾瑜将书册抢过来合上,“我要与你说正事。”
祁君曜挑眉,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麽正事。”
“自然是很重要的正事。”林瑾瑜强调,“你之前曾说要让我做潋滟门的左护法,这还作不作数?”
“自然作数”
林瑾瑜紧紧盯着他,“那你打算什麽时候兑现?”
“怎麽这麽急?”祁君曜讶然,“我想着等你身上的蛊毒解了再做打算。”
林瑾瑜算算日子也就十来天左右,便点头松口,“也行,那便解完蛊毒再说。”
晚上,吟风在大厅设晚宴为衆人接风洗尘。
潋滟门衆人都对吟风很是尊敬,在他面前将平时的欢笑和闹腾都收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被他点名问到的人便老老实实地回答,被他斥一句“胡闹”也垂着头默默听着不敢辩驳。
等祁君曜带着林瑾瑜走近,衆人才开始落座。
这是林瑾瑜第一次见吟风,他身姿高大,面容冷肃,连席间也紧皱眉头,怪不得眉间有深深的川字纹。
吟风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时,林瑾瑜立刻紧张起来,有一种见德高望重丶充满威严的大家长的感觉。
却见吟风嘴角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声音也特意放柔和一些:“住的地方可还喜欢?”
“喜欢。”
“饭菜合胃口吗?”
“都很好吃。”
吟风“嗯”了一声,“那多用些。”他顿了顿,又补充,“不必这麽拘谨。”便结束了对话。
这给林瑾瑜留下了沉默寡言不善言辞但关爱小辈的好印象,林瑾瑜说的时候,祁君曜就笑。
“你笑什麽?”
“你是第一个这麽说的,吟风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潋滟门还没有人不怕他的。”
“哪里可怕?”
祁君曜幽幽道:“你看今日饭桌上没他开口有人敢说话吗?踏月可有将骨头吐得满地都是?折雪可有喝过一口酒?艳花可有呛过一句声?杨默可有剔过牙?”
林瑾瑜倒吸一口凉气,今晚居然这麽反常,而他都没注意到,只顾着饭菜好吃,他想了想又问:“你也怕他麽?”
祁君曜叹气,“我只怕他哪日撂挑子不肯帮我干事。”
林瑾瑜:……